有人在一樓叫了電梯,當電梯緩緩下降再次打開的時候,門外的幾個人納悶的看向呆立不動的葉蕊。
不知是誰好心提醒道:“小姐,你是下還是上啊?”
葉蕊恍然不知,直到那人又重複了一次,她才終於回過神,有些狼狽的走出了電梯。
秦優優說得對,她跟秦優優從小就不對付,明明是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個人,卻從小學到高中都念同一所學校,而秦家和葉家也是勢同水火,兩家大人視彼此為仇敵,正巧都是做花卉生意的,搶客戶搶了足足二十多年。
葉蕊上學的時候和秦優優吵架簡直就是家常便飯,長大後,更是那種老死不相往來的仇恨,雖然很少見麵,但偶爾在某些聚會上碰到也都是針鋒相對。
葉蕊和秦優優的事情,冷少擎是知道的,因為有一次,她們兩個在宴會的後台發生爭執,冷少擎正巧趕到,他當時說了一句話把秦優優嚇了個半死,灰溜溜的走了。
那時候葉蕊覺得,隻要有冷少擎在,任何人都不會欺負到她的頭上來,他是這樣的可以依靠。
但是今天,秦優優卻說,她來這裏是做冷少擎的貼身助理,他明明知道她們之間不和,卻還要用她做助理。
葉蕊一直走出香山會所,正午的陽光折射的她有些眼暈,麵對著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她突然有點茫然不知所措。
冷少擎在開會,上去質問必然會遇見秦優優,她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
這時,葉蕊的電話突然響了,她拿起一看是鍾小樣。
“葉子,說好下午兩點來醫院,你不會還沒出門吧?”
鍾小樣一提醒,葉蕊立刻想了起來,今天下午她是約了醫生的,而這個醫生是鍾小樣找的,穩妥可靠。
來到醫院,鍾小樣已經在等著她了,大概是發覺到她臉色不好,她笑著問:“怎麼回事,難道又是操勞過度?”
“去你的。”葉蕊剜了她一眼。
“快走了,人家醫生也很忙的,畢竟是這方麵的專家,很搶手的。”
說起這個檢查,葉蕊本人是有些抵觸的,可鍾小樣說,萬分之一的可能都要去探究,否則,怎麼能夠找出她跟冷少擎的關係逐漸冷淡的原因。
而鍾小樣所說的這萬分之一就是性冷淡。
葉蕊不覺得自己有這方麵的疾病,可她又實在想不出她和冷少擎到底在哪裏出了問題,想來想去,他們是在結婚以後才發生關係的,也許這真的是症結所在。
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她還是讓鍾小樣約了醫生。
醫生是個五十多歲,戴著眼鏡的阿姨,態度非常的和藹親切,讓本來還有些緊張的葉蕊逐漸放鬆了拘謹的心態,順其自然的同她聊了起來。
做了幾項檢查之後,醫生溫和的對她說:“小葉啊,你的身體沒毛病,平時也不要太緊張了,你是新婚,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等這個過程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至於你說的每次都會很疼的問題,這原因出在你老公的身上,男人過於暴力或者是漫不經心就容易引發不適,你應該跟他多勾通,多了解,盡量創造合適的時間地點,放鬆心情。”
葉蕊從醫生辦公室出來,臉上的紅潮未退,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因為這種事情來看醫生,幸好結果是沒什麼問題,要不然真的尷尬死。
鍾小樣安慰她:“這樣多好,問題不在你身上,一定就在冷少擎的身上。”
“小樣。”葉蕊咬了咬唇,歎息道:“他把秦優優調到身邊做了助理。”
“什麼?”鍾小樣大吃一驚:“他難道不知道你跟秦優優一直不對付嗎,誰都可以做他的助理,就是秦優優不行。”
“不僅如此,我今天去給他送新做的鮮花餅,他竟然全部分給了秘書。”
鍾小樣眨了眨眼睛:“冷少擎是不是在外麵有人了?”
“我不知道。”葉蕊心煩氣燥的搖了搖頭:“小樣,我真的糊塗了,如果說他喜歡上了別人,可在蜜月的時候,他對我還是那麼好,而且昨天晚上,隻因為我的手割破了一個小口,他還擔心了半天,一個人的感情真的可以轉變的這麼快嗎?”
鍾小樣撫額:“是有點奇怪,按理說,才結婚的男女應該比熱戀的時候還如膠似漆才對,你們倆結婚還沒到七年呢,難道就已經提前有了七年之癢?不管怎麼樣,秦優優的事情,你必須找他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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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廚房一如既往的在安排晚餐。
不管有多忙碌,始終準備的隻是她一個人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