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逃跑,我也不是嫌犯...”何銳連忙解釋道,雖然他不知道哪裏得罪這個女孩,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沒有解開左手的手銬,免得再刺激到這個女孩。
可是這個女孩自從見了何銳,就像是見到殺父仇人似的,別說聽他解釋,哪怕連個反駁的機會都不給他,何銳話還沒說完,女孩就跑了過來,修長的大腿像鞭子踢向何銳的腦袋,速度之快下手之狠,讓何銳暗暗吃驚。
何銳忙附身閃過,但那個女孩反應更快,一擊不中,身體原地彈跳一下,腿還沒有收回,中途就借力狠狠地向下,一腳砸在何銳的後背上,猶如槌鼓一樣發出一聲悶響。
要知道審訊椅是被固定在地上,人坐在上麵是完全離地的,根本無處借力,何銳不僅左手被拷在扶手上,而且前麵還有隔離板限製了他的行動範圍,再加上這裏是警察局,他心裏有所顧忌,才會被那女孩牽製住。
後背火辣辣的疼痛,讓何銳皺了皺眉頭,他盡量讓自己語氣平和的說道:“這位小姐,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但這裏是警察局,請你冷靜。”
“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女孩聞言勃然大怒,“你也知道這裏是警察局,今天不把你米田共打出來,你還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麼寫,你不是嘴硬嗎,看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女孩說著,握緊拳頭再一次打來,而且依然是衝著何銳的臉,好像她非要把這張帥氣的臉打殘了才解氣。
拳頭如電衝著何銳的下巴而來,這一拳要是打中,下巴骨還不被打裂了,雖然何銳不想惹麻煩,但事到如今他也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快速的解開自己的手銬,在女孩的拳頭打過來的時候,他一拍一引把女孩的手腕握在手中,下一秒便將手銬戴在女孩的手腕上。
因為發生的實在太快,女孩還沒有反應過來,右手便被拷在椅子上,等女孩回過神來,她長長的睫毛輕輕地跳了跳,才意識到眼前的歹徒是多麼危險。
“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嗎?”何銳依然坐在審訊椅上,看著近在咫尺的臉蛋,語氣平和的說道,“我說過了,我不是嫌犯,我想...”
何銳話還沒說完,腦門便被冰冷的東西抵住,那黑洞洞的槍口雖然帶著女孩的蘭花香味和溫暖的體溫,但何銳依然認為那是冰冷的。
“你再動一下試試。”女孩用略帶殺氣的眼神瞪著何銳,似乎下一秒她就會毫不留情的扣動扳機。
“你知道嗎?”何銳依然溫和的看著眼前的女孩,語氣柔和的說道,“我這輩子最忌諱的就是有人拿槍對著我。”
“死到臨頭了還這麼狂妄,趕緊給我打開手銬,不然...”女孩說著還用手槍狠狠地頂了下何銳的腦門,本想繼續嚇唬一下他,可是下一秒女孩手裏突然一空,手槍竟然被何銳輕而易舉的搶了過去。
女孩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就看到一雙蒼白修長的手,在她的後頸輕輕地按了一下,女孩瞬時間感覺天翻地轉,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前倒去,最後有些不雅的趴在隔離板上。
“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麼,放開我。”女孩憤怒的掙紮著,可是讓她不敢相信的是,她的身體使不上一點力氣,別說是站起來,就算是擺一個好看點的倒地姿勢都不可能,她的臉有一半貼在隔離板上,紅嫩的嘴唇也被壓變了形,像鴨子嘴一樣看上去很是滑稽。
何銳對自己的手法還是相當自信的,這是他結合了按摩催眠和擊穴手法,研究出來的一種方法,隻要擊中穴位,可以短時間內讓人失去行動能力,還能保持清醒的頭腦,這是他唯一想到能讓這個女孩安靜下來的方法。
沒辦法,這個女孩脾氣太火爆了,還沒搞清情況上來就打,打不過竟然還拔槍,誰知道她一會又有什麼危險的動作。
何銳慢悠悠的打開隔離欄,走下審訊椅,一邊擺弄手裏的手槍,一邊說道:“這位警察同誌,你的脾氣太暴躁了,說實話你真的不適合做警察。”
“我適不適合做警察,用得著你管,你最好趕緊放開我,”女孩雖然緊張,但還是殺氣衝衝的說道,“你別想逃跑,門口有我三個同事,而且警局各個角落都有狙擊手,隻要你敢走出這個門,我保證你會被打成篩子。”
何銳聞言不由得笑出聲來,女孩堅定地語氣,反而讓何銳確定,外麵壓根沒什麼人,況且審訊室在警局的後樓,除了平時巡邏和值班的警察,很少有人過來,而且這裏是警局又不是監獄,你說各個角落都有監控,何銳倒是信,可要說各個角落都有狙擊手,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你笑什麼?”女孩皺了皺眉頭,內心雖然萬分不安,但是臉上還是一臉的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