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溜嘴道了出來!
卿灼灼瞬時仰頭在他麵前擺擺手,“王爺!灼灼說笑呢!您千萬別往心裏去!”
“以雪造人倒是奇特!隻是你身子剛好!不應雙手沾雪!”
“誒?”
某王似沒有聽到她方才說的話,轉之將目光從雪人那方,又繞回到了她的臉上,雙眉擰動,深邃的眸子不偏不移。
促使她胸口的晃顫繼而砰起,真想找個什麼東西用力的捂著。此刻完全控製不住,真是丟人!
低眸晃晃,再將手臂抬起,就夾著額前碎發捋去了耳後。若再尋不到話題緩解尷尬,她就要被憋死了。
“王爺!那個......”眼神閃爍難停,忽見孫婆婆端著藥湯從院外走進,“婆婆!”她揚聲喚著,亦是偷偷的順了口長氣。
見了王爺,孫婆婆先是俯身行禮,之後才將手中的湯藥遞來給她。
卿灼灼靜瞧碗內,忍不住撇撇小嘴。再撩眸,就看著某王翻了她一眼,那眸光似帶些許無奈。
“王爺!喝完這碗就不用喝了吧!我身子好了!”
“孫婆婆,看著她喝下去!”
“是!”
嘿?竟又不搭理她!擺擺袖子便走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卿灼灼恨意的磨牙,不禁將內唇咬住,腳下微微抬動,還就此跟了他兩步,可卻再沒見他回過頭。
“丫頭!快把藥湯喝了!”
孫婆婆的聲音傳至耳畔。
奈何他還留了個監督人,“婆婆,您知這藥多苦嗎?”回回喝它,回回咧嘴,就不能給她帶塊糖嗎?
拗不過,隻得捏著鼻子把藥喝完!
“今兒,你還去王爺那邊嗎?”
婆婆在旁問話,她揚袖抹著嘴角可憐巴巴,“可能不去嗎?”
孫婆婆隨即點了她一眼,轉之接過藥碗,離了她的沁雪院。
卿灼灼回屋換了一厚些的棉衣,身上又披了件湛藍色的小鬥篷,雪還微微直下,她可得注意保暖!
甩甩袖子,便奔湛雅園。
跟巷子裏的護衛打了招呼,她就窩在門處探頭偷瞄。
此刻,某王正靜坐竹亭之下,提筆描繪。那穩直的姿態,當真讓人賞心悅目。
拍拍漸僵的小臉,頓時覺了自己花癡。前世在拍戲現場,那麼多好看的男模特他都僅是瞥一眼,絲毫不入心!怎麼到了古代王爺這,就——“有毒!”
直起身子,踮腳邁入。繞著園子裏的石桌慢慢走去他的身邊,再於青竹亭周圍小步輕移。
奈何,某王全當沒看到她,依舊垂眸作畫。
畫的啥?
扯著眼皮的往他懷裏看,不過是一副青竹報喜圖,畫工不錯,就是潤色不好!
“誰家鳥兒一身黑!烏鴉嗎?”話音落,便見某王仰頭逢來。
卿灼灼心頭一緊,瞬時閉了嘴巴。
還以為他會拿話相懟,怎得竟落了副若無其事。眸光在她身上旋了一圈,才出聲問話,“站在那裏幹什麼?沒事做?”
“啊?啊!”一聲慌,兩聲沉。眸光晃晃,忍不住抬指撓了下鼻尖。自從與他相識,感覺這腦袋瓜裏的台詞越發少了。“灼灼在等王爺吩咐啊!”
“去書房,再給本王拿支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