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手出了湛雅園,幾次回眸瞥眼,麵帶憤意。
什麼叫不會幹涉?
是以為她跟雪刃有什麼嗎?
她跟雪刃能有什麼?
居然還把他自己撇的那麼幹淨!
他都親了她兩次了!
這就裝無事發生了?
南風盞!可氣!可恨!瞬時揚手扯了樹上的梅花枝於地麵上劃來劃去好不自在。
經了長廊,忽聽一處急躁。卿灼灼抬眼看去,恰見老太後站在冰池邊上,煩心的揚手抖臂。
“你是怎麼走路的!差點把哀家撞下去!”
“太後恕罪!太後恕罪!”
“那可是先皇留給哀家的!就被你這莽莽撞撞的小宮婢給……來人……來人……”
必然是件重要的東西!不然不會惹得老太後那麼著急!
王府裏的奴才本就少,這聲來人叫出,四下依舊清淨。
卿灼灼擰眉起步,由踮腳變做了飛奔,跨過長廊,越過花壇,猛地跳入池中,咕嘟咕嘟沉進了水底。
老太後於石橋上揚臂擋臉,一時沒能看得清楚,“方才,是誰?”
跪地顫顫地宮婢小聲細語,“奴婢……奴婢也沒有看清楚!好像是……護國府的灼灼姑娘!”
池下並不深,隻是頗寒難耐,遇了這冬日更為冰涼刺骨!這還是她頭一回紮入剛剛褪了冰的水裏!
確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池底原是這般清澈,早知,她就不這麼急急忙忙地跳下來了!都還不清楚,太後丟的是什麼東西!
如此,不是給自己找罪受麼!
石橋之上,雪刃握著腰前長刀迅速的奔至太後身邊。
“太後,發生什麼事了?”
太後齒間顫動,側身落語,“雪刃!快!快救人!”
“救人?”
噗的一聲,吹盡唇前冰水。卿灼灼探出身子,於池麵搖頭甩發。還好,在裏麵待的時間不久,她微微揚手將太後掉落的潤玉手鐲高高舉起。
應是!應是!此非普通之物,必為皇族貴品。
太後一臉焦急,瞬時揚指吩咐,“雪刃!快!把她拉上來!”
輕咳兩聲,浮近橋邊。抬眸見了雪刃,他已是將手臂伸來,她微微歎出一口寒氣,慢慢被他拉起。
“你沒事吧?”
迎了雪刃的關心,她僅是搖了搖頭。而後,小步上了石橋,於太後麵前先行了禮數。
“太後!”冰寒之氣尚未離體,齒間不由得顫顫磕碰,“這是您掉的!”
太後應了一臉的心疼,然將她手中的玉鐲接過時,卻又低眸落了擰眉,“這不是哀家剛剛掉的!哀家掉的乃是一條翠玉珠鏈!”
“……誒?”不敢相信!她原以為自己挺幸運的那麼一會兒就找到了!然卻不是?
雪刃聞聲轉身,瞬時跳下了池中找尋。
卿灼灼呆呆晃眼,一副悲催之狀。
“不過……這好像是盞兒的!”
“……咳咳!”
太後心疼的握了她的手,“那麼涼?你快些把濕衣換下!免得生病!”
“奴婢沒事!太後不必擔憂!”
恰於此瞬,雪刃從池中尋了珠鏈回來。交了珠鏈,便迎了太後吩咐。
“你快些把她送回去!千萬不得著涼!”
“太後放心!”
“太後……”
“去吧去吧!”
本想道話,卻見老太後衝她擺了擺手,臉上的慈愛之相,讓卿灼灼思緒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