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欣!”
也不知是痛在身上,還是苦在心裏,越穎欣緊緊閉著眼睛,悲慟欲絕,幾度要昏厥過去。
不大一會,褲子漸漸被血染紅,那明媚欲滴的豔麗之色看在朱崇德的眼裏,如同一頭公牛發了狂:“快來人!車!車!快叫醫生!”
越穎欣死死抓著朱崇德的袖子:“一定要……一定要替兆先……”
“這是假的,有人偽造了身份卡,千萬別信!”朱崇德心亂如麻。
門外呼啦啦湧進來一群人,見到屋內的場麵都不知所措。越穎欣懷孕一直被隱瞞著,沒有讓家裏人知道,這時看見被血染紅的褲子,有人猜到了些什麼。
在朱崇德的厲聲嗬斥和一片混亂中,越穎欣被眾人手忙腳亂地抬上了車。
朱崇德手中一空,預感到有什麼在離他遠去,回手抓過呆跪在地上的王焯:“給我說清楚!你手裏拿的是什麼?是誰讓你這麼幹的?”
“是真的,真的,”王焯都快哭了,一半是急的,一半是嚇的,“今天早上我跟平時一樣,去打理庫房,檢查到身份卡庫裏的時候發現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朱崇德從他手裏奪過身份卡,他也根本看不出這是真的,還是偽造的:“這麼說,昨天還是好好的?”
王焯一呆,心說完了。他心虛的主要原因就怕家主問這個,他平時沒少偷懶,逢年過節給自己放假,這兩天都沒去庫房,所以並不清楚身份卡是什麼時候黑的。
這時候由不得他隱瞞,哭著說:“我、我真的不知道,不是今天,就是昨天,也可能是前天。家主我錯了,您再給我一次機會,下次不敢了。”
朱崇德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怒火衝上頭頂,忿起一腳,把王焯踹到了空中:“我留著你有什麼用?”
王焯淒厲地“啊”了一聲,撞碎玻璃,從窗戶飛了出去。
一道火光直追人影,王焯身上燃起熊熊火焰,飛過時長長地拖曳在身後,整個人被迅速燒成了一團。慘叫聲劃破長空,在別墅外麵眾多雙眼睛的注視下,落到草地裏,仿佛一隻焦黑的球不斷滾動。
眾人屏著呼吸,大氣不敢出一下,生怕朱崇德往自己這邊看上一眼。
管家朱祥瑞聞訊趕了過來,下麵的人不進屋,他不能不去。朱祥瑞硬著頭皮進了別墅,見到朱崇德時 ,本來想說什麼,但看見他那狂躁如獅子的模樣,頓時說不出來了。
“朱兆先人呢?”
朱祥瑞是老管家,生在火家,長在火家,侍奉過三代家主。他和每一個管事都走得很近,管事們有大事小事都願意先來找朱祥瑞,再由朱祥瑞統一向家主彙報。
“他前天請了假,這之後都沒再見過他,不過奇怪的是,他當時隻請了一天假。”
“知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這他沒說,”朱祥瑞想著早知道當時多嘴問一下好了,“我這就派人去查。”
“去查,查出來是誰幹的,我要把他挫骨揚灰!”朱崇德“哢嚓”捏碎了手裏的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