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不一樣的死士(2 / 2)

一片頭昏眼花的混亂中,邱予看到場衛扯下那人的外套,翻過臉,那人嘴角淌下一縷黑血。

“死了,”場衛慌慌張張地掰開那人的嘴看,“他牙裏藏了毒。”

邱予被人扶著勉強站了起來,連續兩天的不眠不休、長途奔波和身體對抗,讓他的精神極度虛弱。他看到場衛拖著那人離開,看到有人用塑料袋把掉在地上的針管裝起來。他看到了場管汪龍彪,看到了場衛隊副隊長,看到了兩名白天見過的場柱。

他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的李星羅,隨後兩人就被場衛強行拖著離開了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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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起入室暗殺事件,在一號看守場引發了又一場轟動。看守場裏,徹夜無人入眠,興奮到情緒激昂地議論紛紛,把剛過去半天的擂台戰給徹底蓋了過去。

邱予和李星羅被帶進了東區場管楊遠的辦公室。

楊遠從夢中驚起,匆匆忙忙趕過來,果然在辦公室看到了那張在睡夢裏都忘不掉的臉。他現在看到邱予,就是沒來由地一陣頭疼。

“清點人數。”楊遠說。

手下場務立刻說:“清點過了,場裏人數沒少,不是我們場裏的人。”

楊遠明顯鬆了口氣。

場內還是外界來人行凶,這其中的差別是很大的。如果是看守場犯人或是職工行凶,那錯責完全是看守場的,說明在人員管理、看守場體係架構上存在著一定的缺陷,在新型監牢在飽受攻訐的當下,再填上這麼一筆絕對是革新者們難以承受之重。而換作是外界派人潛入看守場進行仇殺,這在諸多監牢裏時有發生,難以杜絕。

“依我看,這事已經清晰明了了,你們來時半路上襲擊你們的,和今天這個是一夥的吧?衝你倆誰來的?”汪龍彪問。

邱予暗暗皺起了眉頭。在他想來,同一個組織的死士,牙裏藏的毒藥應該都是一樣的。可從吞毒後的流血程度、血的顏色、毒性發揮時長,還有死士判斷境況時機的反應、死亡前的果決還有氣質上看,他都隱約覺得有些差異。

但也許他的想法並不專業,死士之間也有培養的年限長短,有能力出眾也有能力一般的。

“許光,你仇家多,是不是你招惹來的?”汪龍彪問。

邱予翻了個白眼,他現在是看出來了,看守場的這些場管,慣會把白的描成黑的。

“我不覺得是衝我們來的,”李星羅開口說道,“也有可能是衝著高香蘭來的。你們別忘了,高香蘭前一晚還住在1498,不排除是殺手沒有拿到最新的情報,不知道高香蘭換了監室。而且那人在下手之前,有點猶豫,顯然是有意料之外的情況出現。”

“……”

邱予張大了眼睛,他是真沒想到,李星羅竟然會把這一切推到高香蘭身上。聯想起之前李星羅把來時路上遭襲的源頭推到趙敢為頭上,也就不足為奇了。

汪龍彪聽了頓住了,想想有些道理,斜晲了邱予一下:“先把這兩個人交給律治院,由他們來審問……”

“不行!”楊遠出聲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