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衛們神色古怪地互相看看,梗著脖子,硬生生地說:“我們隻負責你的安全,不負責回答問題。”
“她是不是生病請假了?”
“不清楚。”
邱予一陣氣結,無奈地搖搖頭,心想,如果當時他贏下了擂台,是不是現在還在監室裏和祝飛豔有說有笑?
不過至少在目前來看,擂台的那一場戲,對於高香蘭的幫助收效顯著。
在邱予被高香蘭轟下擂台後,高香蘭在人群中間的聲望水漲船高,加上她本身形象嬌俏可愛,已經積累起了一眾人氣。平時在看守場裏迎麵遇見,她身後總是跟著長蛇般的隊伍。
這樣下去,高香蘭被選為新的場柱,隻是時間問題。
二十場連勝記錄,需要二十天,這之後還要有申請、審批的流程,還需要時間。原本邱予沒想過他能在看守場呆上這麼久,但現在來了快一周了,他在尋找關山平一事上依然毫無進展,反而被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拖住了腳步。
現在看守場越來越多的目光都彙聚在他身上,盯著他一舉一動等著他犯錯的看守場管理層,身邊那些毫不掩飾找機會朝他下手的人群,這讓他的可活動範圍小了很多。
他挨門挨戶地查探過,也使用異能仔細尋找過,甚至潛入場監辦公室翻閱過名單。
沒有任何發現。
甚至沒有看到關山平這個名字。
關山平到底被關在哪兒?還是說他根本就已經不在一號看守場,早就被暗中轉獄了?謝義的第一次救人已經打草驚蛇了,轉移也是在情理之中。如果是這樣,那他是不是也該尋個機會離開看守場了?
可萬一是他遺漏了什麼地方……
邱予想起第一天來時,在三號島上看到的那具風幹屍骸。
-
入夜。
場衛隊負責值夜的一行七人,在一層東區附近巡查,經過1498監室門前。
這已經是他們今晚不知道走的第幾十個來回了。
隊伍木然地從1498室門前四名場衛麵前走過,沒打招呼。四個場衛或蹲或坐,無精打采,同樣麵無表情地回應。
場衛隊從門外過去,四名場衛低下頭,就在這個瞬間,異變陡生!
走在隊伍最後的一名場衛,忽然抬起手,對準了前麵六個人的後背,按下腕表一側的按鈕。
隻聽“呲呲”連續的細微聲,有毛針一樣的暗器從表盤中彈出,射進前麵六人背部。
毛針沒入體內,立即發揮作用,六人應聲倒下。
在身體接觸到地麵之前,這人迅速轉身,朝著1498門前四名場衛故技重施,打出飛針。
四名場衛才剛剛聽到動靜,有所警覺,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打中,倒在了地上。
這人的動作非常快,做完這些,他的身體竟然發出了一陣骨骼的移位聲,“咯咯”如同斷骨,他的身體扭曲,縮成了一個七扭八歪的奇怪形狀,仿佛一團不規則的破銅爛鐵,直接穿過了鐵門兩個欄杆的間隙,進入室內。
上方的監控完整地記錄下了這一過程。
這人的動靜不小,目睹到這番變故的人也不在少數。
頓時,警鈴大作!
潛藏在各樓道、暗室、護欄後麵的場衛隊呼啦啦地衝上旋梯,衝向1498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