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太遠,周圍人又多,邱予他們都在監室裏,禁止外出。他沒有和祝飛豔說上話,隻是遠遠一眼,她看起來氣色不太好。
邱予沒再去過擂場,他對打打殺殺、誰勝誰負沒有什麼興趣。隻聽說高香蘭依然是擂主,擺明了是要競爭場柱一職。
如果高香蘭注定上位,那就會在現有的四名場柱中間撤換下一位。在職期間,成績最差的那位會被換下。
邱予沒有再去關注這些與他無關的事情,他不是來消磨時光的,他還有事情要做。
他利用午休時間,在看守場裏四下走動,看似消食閑逛,實則熟悉環境,摸清地理結構,尋找關山平有可能被關押的地方。
他仍然認為關山平被關在一號看守場。一號看守場是唯一一座重案涉案人關押基地,如果關山平被定罪轉獄,謝義一定會想辦法通知他。
而且他潛入洪冠辦公室,在關押人員名單上,沒有看到關山平的名字,這說明看守場很可能把他隱秘關押了。
邱予覺得,即便關山平不在一號島,也可能會在其他某座島上。隻是,這幾天他承受的目光太多,還沒有一個合適的機會出島。想要出島,他需要一個足夠行動的長時間段,或者再由祝飛豔帶他出島。
看守場裏到處都是人,尤其還有一些人格外注意他的一舉一動,他們時常能看到邱予遊蕩的身影,有時候站在最高的旋梯上,向下俯瞰,有時候則仰頭觀察蓬頂很久。
於是,在很多人眼裏,邱予的行跡非常可疑。
然而,僅此而已。他似乎也並不在意整天被人盯梢。有人向場管舉報了他的可疑之處,但因為沒有事實依據,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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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個暗流湧動、箭在弦上的時候,場管楊遠來監室找他。
“許光,你母親來探監,跟我出來一下。”
楊遠是東區總場管,手下還有幾個實習場管,比如劉茜,很多事情不需要他親力親為,尤其這幾天因為夜襲事件,煩得焦頭爛額,騰不出空來。
但在他眼裏,這個許光就是個麻煩精,有關他的事,交給別人他根本不放心。
邱予正在監室裏,聞言大吃一驚,差點從上鋪滾到地上:“我媽?”
楊遠看著他跌跌撞撞地從上麵滑下來,嘴角抽搐,把門打開:“快點出來。”說完轉過身。
邱予沒動,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我能不能不見?”
楊遠額頭青筋跳了兩跳,心想這人怎麼這麼多事。
“不能。”楊遠也不跟他囉嗦,“趕緊的。”
邱予歎了口氣,心情不是很好,跟了出來。
看著他不情不願,楊遠職業病犯了,忍不住教育他:“你母親不遠萬裏坐飛機來島上看你,你就是這麼為人子的嗎?她已經在登記室等著了,你是想讓她失望離開嗎?看你這頹廢的樣子,她得多上火?年紀輕輕的,打起點精神來。”
……
……
楊遠一路上嘮嘮叨叨,帶著邱予出了安全門,到了登記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