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笑軒有女兒撐腰,不怕媳婦再砸東西,調笑道:“上癮的習慣,估計很難改了。”
莫莞爾又來氣了:“還不是你惹我?”
“怎麼是我惹你?明明是你想的太多。”
“我怎麼想的多了,那可關係到女兒的終身大事,合著不是你親生的!”
莫莞爾一著急說出口的話,說完就後悔了,朱笑軒變了臉色,兩人不敢在吭聲,小心翼翼的看向蹲在地上認真查看脆片的七七,但願但願女兒你沒有聽見。
這次一向寡言很少生氣的朱笑軒也忍不住的喝道:“大半夜的鬧什麼鬧,趕快回去睡覺。”
莫莞爾知道自己這火爆性子差點惹了禍,難得很溫順的跟在他身後進了內室。
朱笑軒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聲調,輕聲道:“七七,天黑了,明天在收拾吧,別把手劃破了。”
朱七七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笑的明豔豔,一口白牙亮如白瓷:“好的,我這就去了,老爹。”
朝他調皮的眨眨眼,那意思就是娘親今天朝你發了威,你一會在床上可要讓她老實點。
朱笑軒尷尬的咳了聲,他還是不習慣女兒時不時的給他開這種玩笑,再說媳婦剛才說了,不想出解決辦法,是不會讓他上床的,莫莞爾雖然刁鑽,但是說出的話還是很算話的,自己看來要打地鋪了,也罷,能想清楚女兒的將來怎麼辦也行。
七七轉過身來,關上門,在自己的門口僵硬的如石頭一般站了好久,明眸變得幽深如滌石一般,剛才的話她自然一個字也沒有聽露,早在幾個月之前,她就無意中聽到過,她並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她也不知道親生父母為什麼要拋棄她,也許如前世一般,父親嫌棄她是女兒,母親怕她這個拖油瓶耽誤自己嫁人。
不過她不敢問,他們是怎麼把她撿來的,生怕自己的猜想是對的,不敢再次麵對被拋棄的殘酷事實,更怕觸及養父母的傷心。
因為莫莞爾不能生育,他們待她如自己的孩子一般,這讓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親情溫暖,這也是她穿越三年來,為什麼即使鞠躬盡瘁,即使占山為王,在風雨飄搖中,在環狼虎伺下,也要保住南荒侯王府,隻因這是他們的家,亦是她的家。
第二天一大早,七七還在睡夢中與周公約會,就被秋實給著急的推醒了:“爺,爺,大事不妙啊。”
七七睜開朦朧的眼睛:“怎麼了?”
秋實動著嘴皮,一臉便秘,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七七晃晃悠悠的走到侯王府的大門前,就聽見外麵人聲鼎沸,似乎有人在喊:“我出的銀子多,是不是小侯爺看上我的幾率就高?”
“我了的個去,你出銀子有什麼了不起,沒看見上麵寫著,報名費五兩銀子,要小侯爺相中了才行。”
“那小侯爺喜歡啥樣的?俊的,還是有錢的?”
“反正不會喜歡你,瞧瞧你那大齙牙。”
“也不會喜歡你,一臉的蠅子屎。”
七七腳下一趔趄,再也不敢往前一步,顫巍巍的問道:“這是幹什麼呢?”
秋實先架住爺,省的她摔倒,鄭重道:“夫人把你的畫像掛在門上,給你招親呢。”
“招男的?”虧她想的出來。
秋實狠狠的低下頭,爺都把口水噴她臉上了:“是的,夫人說你喜好男風,反正咱南荒民風開放,不在乎,正好你們這樣可以夫妻和諧,還能生孩子,又不用拆穿你的身份,一舉三得。”
她的話音越來越小,生怕爺一生氣,把那些人都給劈了。
七七風中淩亂,無語望青天,娘親啊,你想過嗎?那些來應征的人也好男風啊,你這樣,他們婚後知道我是女的,夫妻能和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