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不要生氣嗎?一會他就和你沒有關係了。”
燕心容也覺得為了這樣一個人不值得生氣,平複了一下心情,讓西門雨晴又重新幫她梳妝了一番,還換上了一件紅的不能再紅的衣服,頭上配了一個歪歪扭扭的朝天髻,臉上抹了厚厚的一層白粉,嘴上塗了鮮紅鮮紅的唇彩,活活一個比**還俗不可耐的庸俗女子,燕心容自己都沒敢看鏡子,生怕那麼醜汙了自己的眼睛。
“走吧。”她端起酒杯一飲而下,跟喝醉了似得晃晃悠悠的出了自己的包廂,來到了打聽好的連未在的包廂。
裏麵正是幾天前截了西陵越抗議讓他下台的幾個官家子弟,被西陵越打了二十軍棍之後,養好了傷又出來胡作非為了。
正起勁的說著西陵越的壞話:“連兄弟,我給你說,你在外麵多年,剛剛回燕城,當然還不明白西陵越什麼樣的手段,他可是把幾個大臣都給殺了,那些人全是深王的人,明知道深王有兵權還這樣做,真是夠大膽的。”
“不錯,不過你也不用怕他,你家老爺子手裏也有兵權,誰不巴結著,偏偏他有恃無恐,到時候你家老爺子和深王一合作,那天下還不手到擒來?”
連未像是喝了不少酒:“我們還是說些別的吧,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又醉眼微醺道:“這燕城果然刺激好玩,我再也不想去山上跟師父學武了,要不是新皇登基,我爹還不讓我回來呢。”
“嗨,誰不知道你是連將軍的寶貝,你想留下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不過我可是聽說太皇太後有意將八公主嫁給你,你還走得了嗎?”
連未哼了一聲:“我才不想娶她,聽說驕橫跋扈的,要娶也要娶如如姑娘那樣的。”說著朝彈琴的如如羞澀的看了一眼。
如如嫣然一笑,真是傾國傾城,連旁邊的花都羞煞了臉,幾個公子都看癡了,不過看了也白看,誰讓人家賣藝不賣身呢。
燕心容再也聽不下去了,一腳踹開了廂房的門,竟然說她堂堂一個公主比不上一個青樓女子,孰可忍孰不可忍。
“連未,你給本公主出來,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燕心容按照西門雨晴給她設計好的,掐著腰,進來之後一隻腳抬起來放在凳子上。
那樣子要多醜有多醜,要多彪悍有多彪悍,幾個年輕公子可是都聽清了她剛才的自稱:本公主,媽呀,喝的酒差點沒有吐出來,這居然是公主?如果是如意軒伺候姑娘們的媽媽還差不多。
尤其是連未趴在旁邊應聲的肩上,差點沒有嘔出來,這是他將來要娶的人?還不如直接跟著師父在山上做一輩子的孤家寡人呢。
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還不能表達自己的意願了?站起來昂首挺胸冷冷的道:“我要娶的起碼也是一個長得正常的女人,而不是像你這樣。”說著還嫌棄的把燕心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燕心容當真是氣急了,她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這麼嫌棄過,誰不把她捧在手心裏?就算是她喜歡的人也沒有這樣說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