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平坦的荒地上,兩人沒有在刻意隱藏自己的身形,又在最顯眼的最高處,莫之問那邊的人很快就發現了他們,並沒有立即趕過來質問,而是吃過飯後,看兩人沒有要走的意思,才派人過來請他們過去。
七七早已從戒指裏掏出巧克力塗抹在自己的臉上和西陵越的臉上,他本能的想拒絕,在這個以武為尊的大陸上,實力說明一切,莫之問擁有稟賦,在他看來也不過如此,所以他並不想隱藏自己的真實麵目和真實身份,但是七七說這樣會省去很多麻煩,而且還可以伸舌頭就能夠著吃的,太棒了這種做法。
“……”吃塗在臉上的東西,也虧得她想得出。
碰觸到七七那滑膩的小手在他臉上慢斤四兩的塗著抹著,似乎把他臉的輪廓描繪了一遍又一遍,他不得不想,她是不是在占他的便宜呢?
可是她的臉色鄭重又嚴肅,完全看不出是那個意思,她的臉離他如此之近,他似乎還能感覺到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鼻尖,很慶幸巧克力微涼,早已經塗滿看不清他有些發燙的臉。
她清透明亮的黑眸裏專注認真,他看見自己的臉在裏麵小小的跟花貓似得弄了滿臉泥。
終於她白牙一咧:“好了。”
“你看不見我幫你塗吧。”他話音未落已經從她要躲開的手裏拿過來那罐巧克力,現在不占便宜何時占。
他學著她的樣子擠出一點點,按住了她要轉過去的頭:“別動,要不然我就用我的臉給你噌。”
七七挑了挑眉,他這是算說的比較曖昧的一句話了吧,要不是看著底下還有那麼一堆人,她倒要看看他敢做到哪種地步?
會不會還會和以前一樣,他要表白或者表現時,她一岔開話題或者拒絕,他就不知所措變得小心翼翼,生怕她一生氣翻臉不認人。
她這樣想著,他微涼的指尖帶著巧克力的濃鬱香味衝進她的鼻端。
從臉頰開始學著七七的樣子一點點的描繪並不著急。
七七暗叫糟糕,剛才一時興起故意的折磨他,現在換做他折磨她了吧。
兩人的姿勢從下麵那一夥人看來,是彼此端端正正的坐著說話,而隻有兩人明白,兩人相距不過二十公分,持續那麼長時間,沒有人說話,隻能聽見對方清淺的呼吸和咚咚的心跳聲,這情境是多麼的曖昧。
他眸色沉沉暗潮浮動,還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一下嘴唇,閩成一線的唇角立馬水漬瑩潤,七七心潮澎湃心癢難耐,好像上去咬一口。
七七是誰?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是隨心所欲心隨意至的爺,才不管他剛才那一舔是不是在故意的引誘自己,也不管這一咬之後的後果,總之她想要就要了。
迅速的伸出自己的小舌頭,在他緊抿的唇角上把整個唇形舔了一圈,西陵越完全僵住了,定定的看著她的眸色更加的黑沉。
下一刻他如迅捷的豹子一樣躍起,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勺就要親上去,是你先惹得我,可就不要怪我了。
“喂,你們兩個是什麼人?幹什麼的?”
莫之問派來的人正好走在了他們所在山坡的下麵,以質問的狂野的口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