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這樣恨著,手裏的花被她一下子揉碎了。
老夫人眼尖的看見了:“兒媳婦,你幹什麼呢?”
丁夫人很委屈的道:“莞爾,七七也太過分了,超兒好歹是她的表哥,這麼多下人不用,偏偏讓超兒去摘。”說著眼淚都下來了,仿佛朱七七對她兒子做了什麼滔天大罪。
老夫人一聽嚇了一跳,在丫鬟的攙扶下下來,往外一看,莫莞爾這時已經看見了,就想出去直接製止,老夫人已經開始忍無可忍破口大罵。
“莞爾,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你今天是特意帶他們來羞辱我丁家的是不是?你說這是不是你娘家,我是不是你舅母,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活人?要不是我當初給你一口飯吃給你一個窩住,你能有今天?我可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孫子,萬一磕著碰著怎麼辦?”
老夫人越罵遠激動,最後都把手指頭都戳到莫莞爾的頭上去了,莫莞爾心裏誹謗,當初給她一口飯吃,還不是看中了她父母留下來的商鋪,再說她孫子也沒有幹什麼呀?隻不過去摘個石榴,又不是去送死?
想當初,丁超還用石子把七七的額頭給砸破了呢,她也沒說什麼?
她氣衝衝的想出去把七七叫走,以後再也不來丁家了。
丁夫人拽住她,還故意連帶著皮肉使勁抓了抓,確定抓住了她的一塊肉才一擰,反正擰紫了,也看不出來,就不相信她一個做丈母娘的會去女婿那裏告狀:“你去幹什麼去,是不是去讓攝政王抓超兒?”
她見莫莞爾一臉悲憤,就理所當然的以為所有人都跟她一樣的想法。
莫莞爾被她擰的生疼,倒吸了一口涼氣:“表嫂,你居然敢擰我?”
丁夫人放開手,無辜的道:“莞爾你胡說什麼?我擔心超兒哪有心思擰你呀,你在怎麼說也是從我丁家出嫁的,人不可以忘本呀,你不能仗著有個攝政王的女婿就胡作非為呀。”
莫莞爾是氣不打一出來,她什麼時候仗著女婿幹什麼了,就算以前沒有攝政王女婿的時候,隻要她給七七說一聲,丁家對她的刻薄,七七早就容不得他們了,還用得著女婿出馬?以為她的女兒是軟塌塌的貓嗎?
“表姨在說什麼?”七七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冷冰冰的道。
在屋裏聽不到外麵的說話聲,但是在外麵,她和西陵越內力深厚,屋裏的說話聲聽得很清楚,好呀,她還在呢,丁家剛才討好的嘴臉就換的這麼快?
老夫人和丁夫人一見七七和西陵越進來,又換了一副笑臉:“七七呀,你怎麼能讓你表哥給你上樹摘石榴去呢,讓下人看見了,多不好呀。”
說是責怪,卻帶著調笑的意味。
七七也皮笑肉不笑的上前拉住了丁夫人的手,哼道:“那是表哥心甘情願的,怎麼表姨心疼了?”
丁夫人頓時感覺從掌心傳過來火辣辣的如炭火在燒,疼的她呲牙咧嘴的,臉色也蒼白起來,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夫人一見,這是給莫莞爾報仇呢,乖乖的閉嘴不敢說話了,她可不認為這個朱七七會看在她是她表舅姥姥的份上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