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發現,當那些類似家豬一樣的生物兩兩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山腳下的敵軍終於動了,十幾個的步卒舉著大盾一步一步從山腳下,沿著山路朝山上衝來。
試探還是怎麼回事?看到這一幕,張成在心裏猜測著,但很快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他看不明白。
隨著那些步卒的登山,張成就發現城牆上的族人們有了動靜,大量的滾石被族人們從城牆上推了下來,發出轟隆隆的巨響,沿著山路朝著山腳下滾去。
而這時山腳下的敵人還沒有越過第一道關隘,這麼點敵人,這麼遠的距離,就放滾石,這究竟是幹什麼?砸那些跟豬一樣的生物嗎?
對於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張成實在是很不理解,但緊接著事情的發展讓他明白了,阿道夫他們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放滾石。
隨著巨大的石球轟隆隆的沿著山路朝著山下滾去的過程中,那些巨大的石球最先碰到的就是那些正在交配的生物,那些生物頓時碾壓成了一灘血泥。
那些類似豬一樣的生物,被滾石打擾之後,頓時發狂起來,它們身體的顏色從先前的白色很快就變成了棕褐色,直接朝著第二道關隘衝來。但此時站在城牆上的阿道夫他們依然不斷的推下滾石,快速滾動的巨石直接擋住了那些生物的去路,順勢將其碾壓成了一灘灘的血泥。
很快,在狹窄的山路和滾石的因素下,那些長得跟豬一樣的生物就全部變成了一灘灘的血泥。
搞啥子!殺豬過年嗎?對於這一幕,張成更是有些不理解了,但緊接著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石球滾過的一些地方和滾石上沾染著那些生物血肉的地方突然如同煮沸了一樣,很快由石頭變成了泥漿。頓時原本打磨得圓滾滾的巨石很快就變得凹凸不平,鋪著石板的山路也變得凹凸不平起來。
轉眼間,原本氣勢洶洶的滾石在沒有到達第一道關隘的時候,就如同從空中掉落的隕石一樣,陷入到了山路中。站在瞭望塔上望去,從第一道關隘到第二道關隘之間的山路間,一塊塊巨石散落在其中,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障礙物。
我去,這樣以來,地利的優勢頓時被削弱了,滾石的效果也幾乎接近於無了!看到這裏,張成終於明白了敵人為什麼要弄出一堆豬來了,而阿道夫他們也為什麼要這個時候放滾石了。
這些生物的血液竟然有將石塊變成泥漿的功能!我去,這麼神奇,那這個世界的城牆還有多少功效。戰鬥的時候直接用投石機將這些豬拋到敵人的城牆上,那敵人的那些城牆豈不是直接變成了泥漿了?
對於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張成不由在心裏想著,腦海裏頓時浮現出一幅畫麵:一座巨大的城池外,一排投石車一字排開,投射出的不是石塊或者石球,而是一隻隻白花花的豬。
這畫麵,詭異得不敢想象!想到這裏,張成不由搖了搖頭,將腦海裏的瞎想驅逐出去,繼續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戰事上。
十幾分鍾之後,那些生物血肉所帶來的神奇效果消失了。這時山腳下的敵軍中傳來了一陣陣號角聲和呐喊聲,緊接著走出大量的步卒,他們高舉著盾牌,一群群弓箭手們緊跟其後,張成知道,戰鬥要開始。
又是半個時過去了,張成發現此時的情況對於自己這一方很不樂觀,第一道關隘到第二道關隘之間那二三百米長的石板路上,到處散落著由滾石形成的掩體。
那些掩體雖然雜亂無章的分布在山路上,但卻極大的影響到了已方的攻擊,在那些盾牌的保護下,敵軍士兵的身影在山路上時隱時現,很快就來到了第二道關隘外四五十米的距離處。
同時在那些掩體的保護下,敵軍的弓箭手完全可以無所顧忌的拋射出手中的箭矢,壓製城牆上的已方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