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辛大郎與陳氏離了“南山野生動物保護區”,經一晌歇息後,兩人騎著馬,並著轡,向著山下走去。
這時,天色愈加的晚,路上的行人也少多了,偶然有載人的大房子從他們身邊疾駛而過。
嗬嗬!什麼“大房子”呀,現,人陳氏已知道那不叫“大房子”而叫“汽車”了,另,陳氏還知道,這世的人也有將這種汽車稱為“大巴”的,這車能載很多的人,而另一種,即他們剛來到這世時,她認為是“大盒子”的那種,叫“轎車”,轎車,小巧玲瓏,載人較少。方才,他們在山上的野生動物保護區遊覽時,坐得就是能載很多人的“大巴”。
那大巴車過後,後麵冒出一股淡藍色的青煙,同時也夾帶有一股怪怪的氣味。
在聞到了那顧氣味後,陳氏沒來由地感覺它似曾相識,好象在哪兒聞過。
那陳氏好奇,不由就陷入了對這股氣味的追想之中。
突然,宛如有一靈犀,撞到了陳氏的心坎,陳氏想起來了,這股氣味可不正是方才她坐大巴車時,在車裏聞到的嗎?對了,她好象正在是聞到了這股氣味後,才開始感覺不舒服的。
要說起來!陳氏方才坐那大巴車時,剛開始,許是因頭次坐這樣的車,一切都覺新奇,一切也都感覺良好,可越到後來,在漸聞到這一股氣味,則越來越覺得有透不過氣的憋悶,而肚裏有翻江倒海般的湧動,她直想吐……,她害怕極了。
嗬嗬!你道陳氏何以害怕?
陳氏害怕的其實也並不是有什麼病,以及害怕這病會讓她有多麼的不舒服,她是怕萬一她挺不住了,她吐了,太個丟人。
真個陳氏!都到這時候了,她還是這樣的心性,真個的“本性難移”啊!
依那陳氏的心性,她是這麼想的,當時,車上不是有那麼多的人嗎?且一個個又都規規矩矩得幹淨體麵,而唯她在害嘔吐,她那麼地狼狽不堪,多個難為情啊!她豈不又會引起人們圍觀並說長道短嗎?她最不喜歡這樣了,而,本來她就一直在為自己的與眾不同而不自在呢。
幸個,那一程也到站了,辛大郎見她痛苦滿麵,遂匆匆抱著她,急急地下了車。
不想,至此時了,兩人在路上又聞到了這一氣味。
那辛大郎聞到了那氣味後,也琢磨了良久,突然,他靈機一動,想到陳氏剛才犯的那病,會不會就是這世裏人們所說的“暈車”呢?
哈,辛大郎畢竟不至一次來過這裏,見識畢竟廣泛些,他知道,這世裏的有些人,就是會犯“暈車”的病,有些人還會犯“暈船”呢,天呢!坐車坐船都本應是極舒適愜意的的事,他們怎恁沒福氣呢。
辛大郎懷疑陳氏犯“暈車”,確有道理,敢情還真的就是那麼回事。
你想,陳氏從一個八百年前的世界,穿越來到這裏,頭次坐上這等象房子一樣的車,那車上本就空間狹小,門窗還關得嚴絲合縫,同車的人又有四五十人之多,車內空氣定然是不好的,另,這車跑得極快,非她那世裏的馬車所能比的,她從沒坐過這樣的快車,她哪能適應得了,再加,她到這後,一直以來的新奇、緊張、恍惚,搞得她心情紛亂至極,而她的體質說不得還真不適應這已被現代文明汙染過了的環境的,如此,她極有可能就是“暈車。”了
哈!管她是不是“暈車”啦,反正她現在已好了。
從這件事上,辛大郎斷定,在這一世裏,陳氏是不適合坐汽車的。
辛大郎扭臉看了眼陳氏,正巧,陳氏也在扭臉看他,真個愛人啊!不愧人說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那辛大郎好不的欣慰。
辛大郎一刹的激動,迅個地從他的馬上跳了下來,又迅個又跳到了陳氏的馬上,兩人在馬上立刻便挨靠到了一起。
嗬嗬!微風拂麵而來,爽爽的,沁人心脾,月亮也升起來了,圓圓的,象一巨大的玉盤。
陳氏偎在辛大郎的胸前,腦中不由浮起“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的詩意,她怎也想不通,有一陣子,她竟會將這麼情投意和的愛侶給忘了,聽辛大朗說那叫“失憶症”,嗬嗬!真個大千世界,無奇不由,世上居然還有得這種病的。
兩人雙跨一馬,行駛在蜿蜒迂回的山路上,等到那峰回路轉時,能看到不遠的山下,已是萬家燈火了。
天呢!這樣的燈火,如火樹銀花,竟璀璨得勝過天上的星辰,又重重疊疊,密密麻麻,已彙成了江海,這樣的燈火才是真正的“萬家燈火”,或者,又豈止有萬家呢,
其實,他們看到的是已延伸到南山腳下的莒州城,正華燈初上的時分,那裏麵一幢幢高樓,鱗次櫛比,寬闊的街路上,人如流水車如潮,各種燈火,照得城市如同白晝,整個城市宛如不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