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醫生商量手術的事情,你先休息。”男人說著就出了門。
米雪兒看著在一旁忙活的護工,“你在哪裏找到天天的,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林秘書打權總的電話沒打通,讓我在巴黎左岸別墅哪裏等著,權總原本是要跟一名女士出門的。”
護工的話言簡意賅,卻把該說的都說了,如果米雪兒足夠聰明,絕對能自己想到很多信息。
米雪兒皺了皺眉,一大早上一同出門,這個女人對於向來不碰女人的權少是特殊的。“那個女人是誰?”
“上次您去特護病房見到的那位。”
是她?
米雪兒的眼裏閃過一絲嫉恨,早在之前,她就收到了那人發過來的信息,權少承認私生子的事情屬實,而那兩個孩子就是那個女人的!
這無形中對她入駐權家又多了一個難以逾越的障礙。
想起上次她的那副不屑的神情,米雪兒的雙手再一次不自覺的握成拳。
“她跟著一起來了嗎?”
“誰?”護工明顯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幾秒,“去了特護病房。”
“我有些悶,你推我出去轉轉吧。”米雪兒有些心亂,自己這麼卑微的討來一點憐惜,到底能維持多長的時間。
“待會兒就要手術了,最好還是在病房休息。”
“就在走道裏走走,看看景色也好。”
“好的。”
……
特護病房的待遇完全一百個放心,尚霓上去看了看兩位老人家,外婆恢複的很不錯,陪著兩個人說了會兒話,看了看時間,已經正午了,她從特護病房裏出來到處轉轉。
護工推著米雪兒出來在走道上轉悠的時候,米雪兒透過落地的玻璃窗一眼就看到那個在一大棵法國梧桐下坐著的女人。
樹蔭下,女人坐在橫椅上,閉著眼睛,看上去愜意不已。
這一幅畫麵定格在她的眼裏,心裏的那一把嫉妒越燒越旺盛。
同一時間,另一排樓道裏,男人看著樓下的人和風景,眼神溫柔,這一份溫柔在身後的醫生叫他的時候就消散了。
尚霓覺得身上的視線越來越灼熱,她睜開眼睛,就看到身前不遠處的輪椅,還有輪椅上穿著病號服也遮掩不住清麗容貌的女人。
四目相對,一個楚楚可憐蒲柳之姿,一個慵懶清貴如貓。
尚霓端正了坐姿,撥了撥散亂在自己臉上的碎發,“有事?”
隨著她的頭發被撥到背後,米雪兒清楚的看到她的脖頸上淡淡的吻痕,一直燒到她的衣領之下,蔓延出無盡的曖昧。
“你昨晚在他家?”原本的話早就忘得一幹二淨,想要過來示威,卻發現自己可笑,心裏的話一下子就脫口而出。
尚霓注意到她盯著自己的脖子,攏了攏衣領,“我昨晚在誰家好像跟米小姐沒有任何關係。”
“你愛他嗎?”米雪兒在她的眼裏看不到任何的熱戀期的表情,這才是讓她敗的更徹底的因素。
“誰?”尚霓拉了一縷長發繞在指尖,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權少嗎?”
“你不愛他。”米雪兒定定的看著她,“你既然不愛他,為什麼還要生下他的孩子?還要跟他糾纏不清?”
“米小姐是以權太太的身份來質問我嗎?怎麼聽都有種我給人當了小三的感覺。”尚霓停下把玩頭發的動作,一本正經的看她,“不過,我怎麼記得權少宣布婚訊說要結婚的對象並不是米小姐。”
“你……”
米雪兒氣急,“是,我知道,未來的權太太是你不錯。但你不愛他,他卻因為責任要娶你,你們這樣不會幸福。”
“哦?”尚霓換了一個姿勢將雙腿交疊在一起,“那米小姐覺得誰跟他在一起會幸福,米小姐你自己完全可以去毛遂自薦,我沒有任何意見的。”
“尚霓!”
“被刺中心事的女人總是容易激怒,”尚霓起身從她身邊走過,“米小姐與其來找我,不如抓緊時間去培養感情,畢竟這時間可是用腳換來的,珍貴的緊。”
“你最大的籌碼不就是為他生了兩個孩子嗎?他對你的感情也未必有多深厚。”米雪兒被她這幅樣子刺激的夠嗆,“你既然不在意,為什麼還跟他上床,不就是假裝清高卻又欲擒故縱嗎?”
“我再怎麼樣作,也要有人吃這一套不是。”尚霓頓住步子,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說實在的,米小姐這樣的手段根本不夠看,自以為是很容易蒙蔽雙眼,既然想抓住誰的心,去抓不就得了,跟我糾纏浪費時間一點意義都沒有。”
說完尚霓便直接往前走去,她發現人蠢了怎麼說都沒有用,她可不願意當什麼免費的情感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