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聽到林白的呼吸愈加均勻,知道她是睡著了,他輕輕親了下林白的發,心裏暗道,難為你了。
自從白澤和林白走了,程亞沒有一天不後悔,兩個人在這裏的時候至少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還可以搞搞破壞,這下可好。程亞每天都在倒計時,可是一年,畢竟不是一個很短的時間。
白媽媽每天都在擔心白澤吃不好睡不好,經常聯係白澤,卻每每看到白澤精神奕奕,就連爽朗的笑聲也多了些,便放心下來。
白爸爸雖然不擔心白澤,卻也是從心裏想他的,礙於麵子隻能在白媽媽聯係白澤時偷偷的在旁邊瞧一眼,或者聽聽聲音。
基地的人並不知道白澤和林白麵臨的情況,隻當兩個人是家裏默許的,便沒人在白爸爸麵前多嘴他們兩個搬出去同居的事情。
白澤習慣中式的早餐,林白便在超市買了大米,早上煮粥給白澤吃,粥裏加幾顆紅棗和桂圓蓮子。偶爾太忙,也會用一杯熱牛奶糊弄。然後踏著清晨的陽光一起散步去上班,生活過的平淡而幸福。
林白為了在日本生活的更方便,每天跟著白澤學習幾句日常用的日文。漸漸的也能看懂書架上的日文書。
基地沒有三天以上的假期,所以林白再想念奶奶都沒法回家去探望,而白澤,似乎一點都不為想家的事情困擾,甚至下班後還能開心的玩幾局遊戲。
“林白,快來,快來!”
林白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赤著腳走向一驚一乍的白澤。
“怎麼了?”
“快看這個,”待林白好奇的伸過腦袋,白澤才指著電腦屏幕繼續道,“這個雙人小遊戲,看起來很好玩的樣子,陪我玩好不好。”
林白直起身子一臉嫌棄的看著白澤:“怪不得人家都說,男人這種生物是永遠都不會長大的。”
“玩嘛,來,我幫你吹幹頭發。”白澤起身去找吹風機。
“阿澤,現在是不是秋天了?”終於吹幹頭發,拜托了吹風機擾人的聲音,林白坐在轉椅上晃動著雙腿。
“是呀,再過幾天我們就該去準備羽絨服了。”白澤從林白的身後抱住她,“離開之前,我們去看一次櫻花吧。”
林白笑:“你這樣一講,我感覺我們離回家的日子更近了。”
“可是我不想回去,我想一直這樣,和你住在一起,談一輩子戀愛。”白澤半蹲在林白麵前,握著她有些冰涼得手。
林白笑著拍拍白澤的頭頂:“傻瓜。你不是說想玩遊戲嗎,來吧!”
程亞難得休假,所以連休兩天也被批準了,她連夜坐飛機來到日本,到達日本機場時已是淩晨。再從機場輾轉到了基地。天光大亮。
程亞挎著一個背包站在基地大門前,迎麵走來剛剛來上班的林白和白澤,白澤體貼的幫林白整了整外套。
這一幕看到程亞的眼裏,疼在她的心裏,她就這樣靜靜的,一動不動的看著兩個人向她走來。
而白澤和林白,知道走到程亞麵前才看清她的臉。
“你來這裏幹嘛?”白澤先開了口。
“你們在這裏生活的很開心嘛。”程亞的語氣裏滿是嘲諷與嫉妒。
林白始終淺笑,不發一語。
“那是自然,你要遊玩就趕緊去吧,我工作很忙,沒空招待你。”白澤說著便拉起林白準備離開。
“白澤哥,”程亞忙拉住白澤,“我人生地不熟,給我找個住處。”
“酒店。”白澤撇了撇嘴角。
“我一個人,會害怕。”程亞並沒有打算放過白澤。
白澤看一眼林白,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基地的宿舍,應該剛好空出一個床鋪,我幫你申請一下。”
“是單人間嗎?”
白澤翻了個白眼:“雙人間。”
“那我不住,我要跟你一起住!”程亞不依不饒。
林白終於開口:“你確定?”
“我確定!”
林白笑著望向白澤:“你說呢?”
“你同意我就沒意見,沙發挺寬的。”
程亞聽不明白兩個人的對話是什麼意思,但隱約聽出些曖昧,還有白澤同意帶她回去一起住了,她想著隻要可以和白澤在一起,睡沙發她也是願意的。
程亞在基地百無聊賴的呆了一天,各種向基地的人打聽林白和白澤兩個人的情況。
基地的人隻當她是關心,便告訴她,他們兩個人是一對兒很恩愛很般配的情侶,聽到這些話的程亞努力掩飾著自己的憤怒。
終於到了下班的時候,因為程亞的到來,兩個人便沒有親自下廚,而是帶著程亞來到常去的餐廳。
程亞一直選擇無視林白,林白也不介意,照樣笑眯眯的問她想吃些什麼。
“我要跟白澤哥吃一樣的!”程亞嚷嚷。
“是嗎,阿澤平時吃的比較重口,你確定?”林白頭也不抬翻著菜單,用極其曖昧的語氣故意惹惱程亞。
白澤的料理裏麵芥末加的跟不要錢一樣,程亞被芥末辣的直流淚,終於明白了林白說的重口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