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說笑著,就聽一人厲聲道:“何人,停車檢查。” 三人緊緊地屏住了呼吸,瑾顏看到適耀緊張的樣子,不由笑出聲來。
“大敢,這是瑾顏郡主的馬車,你也敢查,小心你的皮。”知意皺眉一甩衣袖,沉聲喝道。
“不管是誰,要出宮的,不停車檢查者,一律不能放行,這是上麵的規矩,姑娘也別為難我們,我們隻是奉命辦差。”那守將打斷她的話,凜然正聲道。
瑾顏微微地搖了搖頭,撩開車簾子一角,手中握了一塊白玉九鳳田羊脂玉佩,玉色透亮便知是極品。上麵一行小字“淑和仁賢”,那守將伸手要去拿,瑾顏輕輕收回,白玉九鳳田羊脂玉佩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回到手中。
“太後千歲千千歲。”守將們個個跪地行禮,讓出一條道來,馬車又開始慢慢前進離宮門越來越遠,大家的心正時輕鬆快樂起來。
琳若公主臉上帶著一抹淺笑:“還是母後到底是疼瑾妹妹些,這麼珍貴的白玉九鳳田羊脂玉佩都交給瑾妹妹了。這可是見玉佩如見太後的物件,皇弟你說是吧!”心中絲絲的恨意,頓時便傾漫於眉心之間,竟忘記了掩飾……
瑾顏見後,並不言語,隻是淡淡一笑。用手撩開車窗簾布,湛藍的天隱隱透出和煦溫婉的光澤,一路過來,酒簾飄搖,逶迤十數裏,盡是綿綿不絕的人群。如果可以跟奕宸哥哥一起琴棋舞共,馳騁天涯的逍遙多好,什麼九鳳玉佩,榮華富貴要來又有何用。
這時車過慕容府,行駛到後門。慕容涵若已在此等候多時。適耀飛身下了馬車,一字一頓的說道:“寧王府的馬車太過顯眼,我們換輛平常的馬車吧!”說完也不等她們同意,便吩咐奴才們扶她倆下車,改換慕容涵若準備的馬車。
馬車帶著一行四人穿過喧鬧的集市,行馳在曠野之中來到靜心小湖。四顧一望,並無二色,遠遠的是青鬆翠竹,近處有十數株紅梅如胭脂一般,分外顯得精神。
下了馬車步行來到靜心庵,原來當年她們發現靜心小湖後,便暗中派修了這靜心庵,蓋在傍山臨水河灘之上,一帶幾間,茅簷土壁,槿籬竹牖,推窗便可垂釣,四麵都是蘆葦掩覆,一條去徑穿蘆葦而過,便是湖心長廊。
涵若推開竹門,三麵牆上都掛了名人字畫,屋內正有二人在那品茗賞畫,其中負手而立溫文爾雅的正是阮奕宸,而另一位氣宇軒昂,全身透著高貴威儀,尊貴之氣的綿衣男子正手指一副《溪山秋色圖》,不禁怔怔出神道:“這種傳世真跡墨寶阮兄也有,而且構圖巧妙,用墨自如,特別是揮筆寫意的溪山用墨濃淡和陰陽向背頗為講究.將秋日景致和溪山流水欲仙飄渺的神韻描繪的淋漓盡致,果真是一幅好畫。”
“這並不是什麼傳世墨寶,隻是舍下一位朋友閑來無事,臨來好玩的。你這樣誇讚,她又要得意得不成樣子。” 奕宸愣了一下,笑道。
“那一定要介紹給淩宵認識,淩宵最喜歡結交此類朋友。” 綿衣男子揚了揚眉峰,目光滿是歡喜。
“奕宸哥哥,我什麼時間得意得不成樣子過。”瑾顏看到奕宸後,笑聲如銀鈴般悅耳動聽,向他跑過來道。忽然腳下輕輕的滑倒,身子如同一片凋零的落葉欲倒地。適耀正要一個箭步上前去扶。這時奕宸見她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早已飛身過去接住她,在眾人驚呼的之中,瑾顏已撞進奕宸的懷中,對他驚慌無比的眼神吐了下舌頭,站了起來,一時尷尬的不知所措。
“做事還是這麼急躁,讓人一時也不讓人放心。還跟個小孩子樣的。” 奕宸左右細細打量了一下她,看並沒有什麼損傷,才放下心來道。
琳若公主看到阮奕宸本是滿眼柔情,俏臉一絲紅暈,見如此情景不由露出一絲陰冷。好一個寧瑾顏,路上還一副老成穩重,到了這兒就變得如此,還真不是一個善主。
“吳國世子吳淩宵見過皇上,祝皇上福金安。”綿衣男子吳淩宵見到龍適耀急忙福手彎身請安道。
“淩宵兄不必如此,今日請你一同前來,本就是大家一起品茶聊天,你這樣反而生分了。” 適耀把就扶起他嗬嗬笑道。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皇姐——琳若公主,吹了一手的好簫,正好淩宵兄也專長此道,有空你們倆人一定要演奏一曲。” 適耀拉起琳若公主的手向吳淩宵介紹到。
皇姐,你要明白我的心意,奕宸也不止一次暗示過朕對你並無一絲愛意。如真讓你下嫁於他,終會悲傷一生,朕希望你可以幸福平安的度過一生。吳淩宵身為吳國世子,人品家世都不在奕宸之上,而且也吹得一手的好簫,也不算委屈你,希望可以跟你情投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