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就有點懷疑,安皇叔自幼跟隨父皇還有你父王南征北戰,為人也算是慎重小心,定不可能處處留下證據讓人查覺。朕還道是,他故意如此,引起朝中不必要的驚慌。今日一看,卻有隱情。”適耀嘴角勾出一縷慎重,回答道。
瑾顏並不理會他語氣中的謹慎,隻是淡然道:“以前常聽父王說,安親王當年隨先皇南征北戰,立下不少汗馬功勞,為人聰明能幹。在軍中也是極有威信之人,如果他倒戈向外,定能讓朝中地動山搖。當時並不懂,還當是父王對安親王的讚許之情,現在看來卻有點真實。”
“何止是有點真實,又何止是地動山搖。他在朝中一日,朕就感覺一日不得安生,而且就算這次他真的有謀反之意,朕去查辦他,務必會引起軍心大亂.你說說罷,你都跟安親王說了些什麼,擾得他如此恐慌。”適耀凝眉歎道,複又鄭重其事地看著她的眼晴,開口詢問道.
瑾顏靜默片刻,噙一縷微笑在嘴角,淡淡道:“並沒說什麼,隻說皇上前日跟瑾顏說,安親王對太後大不敬,皇上要在明日早朝找他問罪。並且告訴他先皇托夢給皇上,皇陵冷清,很是懷念當年跟安親王的兄弟情誼。”
“嗯,他聽後說了什麼沒有。”適耀問道。
“沒說什麼,估計匆匆派人回府調查綠頭牌的事情吧!想必安皇叔也開始懷疑,有人利用此事借機,調撥他與皇上,太後之間的感情。”瑾顏接過小宮女奉的茶水,輕輕吹動茶碗內的茶葉道。
“辦的不錯,即沒有幹涉朝政,該說的話到是一句不差。難道父皇臨終叮囑朕,立你為後,可使後宮和朝政穩如泰山,看來此言不差。”
瑾顏聽罷心裏暗暗疑惑起來,皇上將先皇的旨意講述給她聽,這是何意。轉念想道,數月前皇上在沁雪閣答應她的,開春大選決不召她入宮的諾言。猛地身上一激靈,驟然明了,原來如此。
“瑾顏剛剛看到如姐姐從養心殿走出,滿臉的濃情喜悅,皇上許了她什麼好處啊!看她這麼開心,像吃了蜜似的。”她故意裝作好奇,眼晴忽閃忽閃的問道。
“看看,剛誇你聰明識大體,又開始打聽不該打聽的事情。算了,這事講給你聽也無妨。”適耀故意停頓一下,觀察她臉上的表現,發現依舊波瀾不驚,不由失望繼續道:“也沒什麼,朕許諾她,開春大選之時,將封她為當次大選最高位分,她自然開心了。”
瑾顏笑意凝滯在靨上,泠然一笑明白的點了點頭。嘿嘿!這個如心兒還真是好騙。如此看來以後的事情就不必太錯綜複雜了。
安親王微皺著眉頭聽其子彙報前去調查的情況,立時愣在當地,臉上表情不知是喜是悲,麵上卻依舊波瀾不驚。唉!本以為事事都對自己有利,卻在短短一日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心中開始心煩意亂,隱隱感覺到不安,隻怕城外的將士今日想入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安世子——龍適悅滿麵憂色,憂聲說:“孩兒在府上並沒有找到管家的蹤影,管家娘子也說管家有些時日沒有回家,讓孩兒去東大胡同的外室看看,孩兒已派人前去查看,想必一會就有結果。”
安親王抬起手背擦拭額頭湧出的汗珠,沉聲說:“事已至此,隻怕管家已遇到不測。查出結果速速報來,一定要查清楚幕後主謀是誰。唉!就算是別人設好的坑等我們去跳,現在也沒有退路了,隻有步步向前。”
龍適悅見他父王如此說,心中更是不安,思量許久方試探著問道:“父王,就算是坑也無妨,就算適耀沒死尚在宮中,又能怎樣.我們城外有數十萬將士,還怕他那點禁軍不成。”
安親王聽完心中更是沉悶,大聲喝道:“你懂什麼,皇上沒死還在宮中,我們的軍隊敢進入京城,名不正言不順,那就是謀反,這可是鎮守南方邊關的軍隊。”隨後長歎一口氣,喃喃自語道:“話雖如此,就怕我們的城外的將士根本走不進城門,那麼就算有再多的人都是於事無補。反而落人話柄,最後成為皇上冶罪的最大證據。”
“父王隻管放心,各個城門孩兒都安排了自己的親信,進城之事保證萬無一失。父王你看,要不要孩兒這就讓他們進城待命。”龍適悅立了半晌聽他訓完話,小心翼翼的回道。
“也好,派人密切注意寧王府的動靜,發現寧王的蹤影立刻回報。瑾顏前日忽然從宮中回府,隻怕不是世邀生病那麼簡單,如果他也讓皇上秘密召回,那就情況不妙。不管怎麼樣,他在軍中的威信比父王還要高。”安親王鄭重其事地看著他,一字一頓的吩咐道。
“是,孩兒馬上去辦。間我這就讓城外的將士進城。”龍適悅小心謹慎的看他父王點了點頭,不覺臉上一陣喜色,微笑道:“父王,就等到聽孩兒的好消息吧。”說罷,已一陣風似的奔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