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敢對天發誓,這件事決對跟微臣沒有一點關係,微臣也毫不知情。”安親王猶豫了一下,語氣肯定的說道,並用眼角盯了寧王一眼,隨即低下頭。
寧王見安親王看了他一眼,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無奈地搖搖頭道:“皇上,這件事,臣也相信不是安親王所為。其一,如為安親王所為,斷然不會留下證據讓人查覺。其二,安親王是曾經南征北戰為了****江山,二國交戰是他最不願看到的。其三,臣相信,他不會謀害小女。”
適耀聽完後“嗯”了一聲,默默沉思著,臉色變化多端,猶疑不定,隻是眼睛直直望著安親王:“寧王也這麼講,皇叔你說朕可以相信你嗎?難道臨安城外的暗殺,你事先也毫不知情,這朕是決對不相信的。雖然朕安然無恙,可是阮統領卻戰死,你總要給太後和阮氏一族個交待吧!”
安親王跪在地上,想著終究是瞞不過的:罷了,看來瑾顏提醒的沒錯,先皇陵墓冷清。守皇陵總比丟了性命要強,說不定日後皇上還會召見。心中暗暗定下主意低頭伏身道:“臣卻是毫不知情,但臣沒有約束好下人,也是罪過。現在臣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也很是相念先皇,臣想去給先皇看守皇陵,還望皇上允許。”
適耀一直沒說話,空氣中死一般的凝寂,安親王跪在地上木然地等著他發落,片刻沉默後:“起來吧!”安親王磕頭謝恩,欲站起身來,可掙紮數下也沒有站起來,寧王見狀,急忙上前將他傳扶起。
安親王感激的對寧王點了點頭,適耀凝視著他們,語氣慢慢變得溫和起來,隨口說道:“即然皇叔相念父皇,那就準了吧!隻是不要太久,一二年也就行了。皇叔還有什麼心願,朕可代為了結。”
“回皇上,臣並沒有什麼心願。隻是當年先皇要臣看著皇上親政和大婚。親政是看到了,隻是沒有親眼見到皇上大婚,臣還是無法去皇陵跟先皇交待。”安親王靜默一會,回道。
適耀聽他提到這事,不覺感到驚訝:怎麼提到這事上麵來了,剛好朕也有意提前將這個事辦了,聽聽老狐狸怎麼說吧!他隻是嘴角裂開一絲淡笑,略有興致的看著他,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出乎意料的,安親王接到說道:“先皇在世,曾明確指出後位的最佳人選,臣不知為何太後定要搞出什麼太妃們開春大選後,再進行商議。”
“這個,這個太後也是想給其他千金一個公平竟選的機會,以顯本朝皇恩浩蕩,並不足以為奇。”適耀雲淡風輕的回道,並低頭靜思:還不是瑾兒和皇姐二個人鬧出來的,不然那會搞出這麼多事。唉!想必她們倆現在也很是後悔吧!
“可臣不這樣認為。臣以為,太後有謀反之心,所以故意拒絕先皇所定下的人選,太後寵愛郡主是本朝共知的,按道理是要讚成此事,現在卻左右為難,其用意恐怕沒這麼簡單。”安親王心中對太後是有萬分的排斥,微皺了眉頭意證言詞的說道。
寧王聽他說到這兒,神色一淒臉上滿是不悅,微皺了眉頭看了他一眼,不覺“哼”了一聲,轉過頭不想再去看他。適耀見狀急忙打圓場道:“皇叔想必是誤會了,這是朕和郡主的意思,意圖公平公正。太後隻是尊從朕的意見。皇叔就不要懷疑太後了,朕是太後一手帶大,而太後又無兒無女。謀反也得有一個所以然啊!朕現在到是懷疑別人的居心不良,有意破壞皇室之間的感情。”
安親王低下頭,很輕的吐出一句話道:“臣知道了!這事還是要早辦,後宮一日不穩,對朝政也是有影響的。還請皇上三思啊!臣也想看到皇上大婚後,好去跟先皇有個交待。”
“好了好了,交待,交待還不行。也好,剛好郡主也在宮中,你們跟朕一起移駕宣寧宮——淑雲殿吧!正好跟太後商議此事,皇叔你也要為前些日子的事,跟太後賠個不是。寧皇叔意下如何。”
“臣,謹遵皇上旨意。不敢有半點異意,還是看太後的意思吧!”寧王縱然心中有千萬個不願意,可在聖駕麵前,也不敢多言。唉!女兒,後宮險惡啊!以後你的日子難過了。
瑾顏在羽鳶的陪同下走出養心殿的殿門,她並不著急,隻是慢慢移動步子向宣寧宮走去,一路上賞花家常碎語。不知不覺一行人來到禦花園,經過鳳兮長廊,抬頭一看盡頭正是來儀閣。不覺抿嘴微微笑道:“羽鳶姑姑,前麵不是宿月宮吧!琳若公主近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