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兒”適耀拉過她的手,把她擁在懷中。下顎頂在她的頭頂,氣息暖暖的拂在青絲間,這懷抱很是溫暖,隻是她覺得那是這麼的陌生。她閉上眼晴,好罷!就這樣知足吧!此時此刻她隻想安安靜靜的。
適耀的指尖滑過她的臉頰,抬手捋起她鬢角的碎發,所經之處滾燙燥熱,隻聽他輕輕道:“瑾兒,你可願意嫁給我為妻,縱然我是君王,卻隻會獨獨愛你一個人。”
她紅了臉含笑點了點頭,不由得臉上如火燒一般,直燒得耳根也如浸在沸水之中。他伸手將她擁的更緊,好聞的龍涎薰香更加真實,這種氣息是那麼陌生而濃烈,恍然之中有溫熱潮濕的東西忽然貼上了她的唇,柔軟地好似鮮嫩的花瓣,急切中隱有纏綿之意。她陡然睜大了眼,心中一陣聳動,整個人幾乎要窒息過去。
適耀見她漸紅的臉頰,笑意更濃,得意道:“我的小瑾兒也有害羞的時候,還真是難得。還以為你隻會拍桌子指著我鼻子破口大罵。”
瑾顏剛才措手不及,生澀地想要抵抗,卻反被他如此取笑。勁力掙紮數下,最終更覺他幾乎要捏碎她的百骸一般,怒訴道:“龍適耀,你這個笨蛋,快點將我放開。不然……”
還沒等她說完,適耀壞壞一笑用大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芊芊細腰,隻覺得全身綿軟向周身蔓延開來,腦中茫茫然的空白,還沒等她反映過來,嘴角翻湧著滾熱的甜蜜,淹沒了她剩下的怒吼。
轉眼一瞬間的時間流失,他將她掙紮不安分的身體鬆開。瑾顏大力的呼吸新鮮空間,見適耀笑的更是纏綿濃情,羞紅了臉,抬頭一揚臉切齒道:“色狼,快快回你的養心殿吧!小心明天早朝遲到。”
適耀“嗤”一聲笑,隨即繃著臉佯怒道:“真是大膽,竟敢罵朕是色狼。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當真不知道朕的曆害。”他不由分說扯過她的手,欲向室內走去。
瑾顏微微往後一縮,臉上更是紅潮佛麵,掙紮的站立身體,看著他道:“這個,這個於禮不合。放開,放開,聽到沒有。”不知是矜持還是別的什麼?額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心上猶蒙上了一層擔憂。
“朕隻是見夜深了,外麵涼鳳颮颮。想送你進沁雪閣內休息,你是不是想了不該想的東西,臉紅成這樣。”適耀仰聲一笑,歡快道。隨即向院落外道:“伺候郡主的隨侍宮女呢?”
瑾顏見情況,臉色大感窘迫,隻聽外麵有人答應了聲“是”,外麵傳來急促而不雜亂的腳步,隨後羽鳶已率了如意和知意等一幹宮女太監們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伏地跪到在地。適耀也不看他們,抬頭冷冷地掃視了一眼,說道:“你們以後就負責伺候郡主的生活起居,以後郡主就是你們的主子,隻要你們忠心不二,朕自有賞賜,往後也定會厚待你們。若一心不在主子身上,算計主子,隻想著旁的歪門邪道,小心朕砍了你們的這顆腦袋。”
跪在下麵的宮女太監們神色陡地一凜,跪頭道:“奴才們謹遵皇上旨意。必當忠心耿耿侍奉郡主,決不敢有二心,也斷然不敢做出對不起皇上的事情。”
適耀滿意的點了點頭,又一句“再賞”。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們諾諾謝恩,個個都喜上眉梢,這皇上平日對他們這些奴才本不理睬,今天晚上二次賞賜,這可是天大的恩賜啊!
適耀揮手清退他們,獨留下羽鳶和如意三人。見瑾顏滿眼疑惑尋思,方笑著解釋道:“朕知道宮中並不太平,嬪妃之間互相勾心鬥角,隻怕今日宣寧宮議事,早已傳播到皇宮各處。這些奴才,都是羽鳶親手選出,雖不敢保證個個忠心耿耿,也不會有太多差池。”
瑾顏心中瞬時明了,立即跪下叩頭含笑說一句“知道了。請皇上隆恩。”
適耀笑意越發濃,伸手扶她起來。向侍立在下旁的羽鳶道:“你這二日就留在沁雪閣伺候吧!等郡主回府後,再回養心殿複差。”隨即和言悅色地對瑾顏道:“哼……哼……朕也不用你趕人,這就回朕的養心殿。明日早朝後隻怕你就不得安寧,今天還是早早休息吧!你也不用跪安,朕明天在養心殿等著某人前去謝恩。”
這時已有養心殿的管事太監過來扶著適耀的手出了院落,向宮門外走去。瑾顏默默直視著他那頎長的身影被一圈又一圈厚重的夜色籠罩。隨即搖一搖頭,轉過身靜靜不語,隻舉目凝視著沁雪閣的一切,燭影搖紅,依稀看到當日她同綿意四婢在此居住情景。嘴角淡淡揚起一抹哀笑;“進去吧!天色已晚,更衣淋浴後大家早點休息。”
一宮的靜香細細,默然無聲,如意她們準備好熱水,將曬幹的花朵灑到木桶裏,淡淡的香氣沁人肺腑。瑾顏舒服的閉上眼睛,慢慢享受著被花香襲人包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