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道:“小允子說蓉喜的確給過她銀兩,幫她帶過父母平安的消息,隻是當時這件事由洛妃處的蓉珍告訴她的。”隨即想了想道:“這蓉喜是洛妃處的管事大宮女,吩咐蓉珍辦點事情也是情理之中。”
瑾顏慢慢捋著衣襟上的繡花,尋思良久冷冷笑道:“洛妃向來小心謹慎,人也精明。本宮卻聽說她向來隻信任蓉喜,隻怕這件事沒這麼簡單。”微微停頓又道:“何況那日本宮親口提議由她扶養容婉儀的孩子,隻怕現在最怕本宮出點什麼事的就是她。到是這容婉儀卻極有可能。”
這時去掛窗紗的羽鳶道:“這個容婉儀平日別看膽小怕事,卻是個極力保護奴才的。奴婢從來沒見過她那麼多事的時候。”
瑾顏似乎被提醒,這宮中爭鬥向來冷漠無情,生生將人的心都變得惡毒,這容婉儀膽小怕事從來不敢多事,想來其中定有問題。瑾顏摸了摸搖晃於眼前的紅寶石流蘇,淡淡道:“可是什麼事情,何時發生的事情。”
羽鳶聞言她如此詢問卻並不意外,似在意料之中的了然:“當時容婉儀還是個貴人,她宮中有一個宮女盡然懷了孩子,洛嬪知道後本要活活打死,儲元宮上上下下卻都跪在地上跟洛嬪求情,洛嬪無法隻得先緩緩,沒想這一緩卻遇到太後的宴會要辦,也就派人看管,宴會完再辦這件事情。那次宴會想必娘娘還記得,劉良媛就是那次讓皇上踢死的。”羽鳶見瑾顏聽得認真,略一遲疑又繼續道:“太後宴席完了,沒想到容貴人親自跪下求情,洛嬪沒有辦法也隻能給容貴人一個麵子,偷偷送那宮女出宮去了。”隨後又小心側於瑾顏耳邊道:“這件事儲元宮以外的人並不知道,奴婢了隻是偶爾知道。”
瑾顏默默無語許久,忿忿對她們道:“本宮定要將這下毒之人活活打死,不然此後諸如此類的事情將經常上演。”最後壓低聲音道:“咱們隻裝著若無其事免得打草驚蛇,先讓那行事之人自己露出馬腳。”
如此安排妥當,就等著收網捉髒了。
這日午時,陽光明媚,養心殿的小路子也好像想到什麼事,急忙跟適耀道:“有一日奴才去給坤寧宮送東西,路上正好見到坤寧宮的小允子去內務府領香回來,洛妃宮中的蓉珍姑娘叫住小允子聊了好久,奴才正好也去坤寧宮就叫小允子一塊走,卻依稀看到蓉珍姑娘偷偷換了小允子領的香。”
過了片刻,小允子和蓉珍已經叫人帶到適耀麵前親自審問,她們兩人跪在適耀麵前,怯怯的不敢抬頭,小允子已嚇得麵如土色,隻動不敢動,反視蓉珍到是神情鎮定。瑾顏強自壓抑著滿腔怒氣,隻是含笑看著他倆,剛要開口跟到適耀說些什麼。適耀卻道:“二個人一起審問,隻怕沒有分開問來得快。羽鳶你帶蓉珍下去細細問話。”
瑾顏無聲無息地笑了道:“小允子也是臣妾宮中的人,臣妾還是回避下好。”
適耀本來因這件事關係洛妃搞得煩心,這時也沒有異議。
這邊蓉珍到也不含糊,還沒有怎麼問就咬定是蓉喜奉洛妃之命讓她調換小允子領的香。然而她終究認罪太快,卻更堅定她們心中的懷疑。
羽鳶瞟了她一眼,冷冷道:“你這樣的奴才要有何用,還沒用刑就全招了,難怪洛妃從來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