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迎上大家的眼神,沉思了片刻忿忿笑道:“本宮一時失神,擾了皇上的興致。”說罷親自倒了一杯“桂花清酒”敬給適耀道:“還請皇上不要生臣妾的氣。”
適耀接過酒懷一飲而盡,瑾顏看在眼裏嗔笑了一下道:“皇上向來心疼如妃,怎麼忍心怪罪。隻是本宮卻知道如妃心係何事。”
梅嬪站在下首,吟笑道:“原來皇後知道如妃的心情,到底是嬪妾糊塗,還以為是身子不舒服。”
瑾顏搖搖頭,側首看向適耀淺笑吟吟道:“如妃之兄也老大不小了,皇上卻隻安排適悅的婚事,也難怪如妃心神不寧。”
宮內忽然出奇的安靜,都靜靜聽適耀最後的決定。耳邊終於響起適耀的話音:“朕早有主意,將纖雅公主許配給如相之子,隻是這如將軍遠在北方邊疆。也罷,安家才能定國,就召如將軍回來挑個吉日完婚。這如夫人也是大邊國的郡主,想必日後親上加親,自然和睦相處。如妃你說是嗎?”適耀看向如妃,口中是詢問的意思,聲音卻是不允許反對的堅定。如妃也隻敢忿忿點頭。
耳中傳來清脆的“叮當”聲傳來,悅耳動聽,卻是纖雅公主起身謝恩行禮,衣袖上的銀色鈴鐺因身體的搖擺互相碰撞,隻見她溫柔得低著臻首,一雙素手交握在身前,似還有些少許的不自在,更是嬌羞可人。
之後的日子,後宮出奇得平靜。每日的晨安定省依舊繼續,紫緣跟纖雅也時不時地陪她閑話家常。終有一日瑾顏忍不住問纖雅:“如家好像對你不是很滿意,你日後還是小心些好。”
然而纖雅隻是淺淺的哀傷笑了,聲音突兀得響起:“娘娘想必知道,如公子出生二年後,如夫人才嫁給如相,從此如相官場得意。”
瑾顏一愣,內心湧動:這件事情她從小就是知道的,看來如家也是問題重重。兩人不由宛然相視一笑,心中卻各懷心思。
隨後前朝便傳來消息,如曦騰從北方邊疆回朝迎娶纖雅公主,前任督軍阮將軍任主帥繼續鎮守邊陲,尋機一舉光複失去的疆土。
清晨,適耀離去坤寧宮去上朝,瑾顏終無法入睡,便起來換了一件煙波淡綠色錦緞鳳紋的真絲碎花裙,喚了羽鳶陪她去禦花園走走。此日已是初夏,荷花池中的粉荷悄然露出點尖,滿池的殘荷黃葉已被風悄悄地染成綠色。鵝卵石鋪的小路之上,還有未幹的露水,慢慢向遠處伸展。
瑾顏這樣漫無目地的隨意走動,不知過了多久來到一處陌生的院落。信步走到院門之外,抬頭看去,前麵是高大的朱紅宮牆,失神一怔,此處為何有那麼多的禁軍看守,她到底走到什麼地方了。羽鳶的聲音突兀得響起:“娘娘,此處已接近外牆,還是回去吧!”
瑾顏閉上眼晴,呼吸著清晨清爽的空氣,怎麼吸都有一股陰沉的味道,她多想走出皇宮去呼吸那帶著泥土芬芳的香氣,閉上眼神,仿佛回到從前他們一起牽手同遊的情景,然而這一切以後都隻能是回憶,也不知纖雅那邊的情況如何。緩緩睜開眼睛,一襲天青色軍服映入她的眼中,是他卻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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