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踢,那也不能等死。於是我調動體內靈氣,開始大聲念誦師父傳授的辟邪咒!
“那天道畢,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氣布道,氣通神,氣行奸邪鬼賊皆消亡!視我者盲,聽我者聾,敢有圖謀我者反受其殃,我吉而彼凶,急急如律令!”
咒語念誦之時,麵前的兩個被附身的民工大哥還真就停下了腳步,我也趁機向後退去。隻是咒語念誦完畢之後,不僅麵前的那兩個被附身的民工,就連其餘的十位被附身的民工都紛紛將一對對五顏六色的目光投向了我!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
“快跑!”
被那麼多奇異的眼瞳盯著,我難免一愣,就在此時,左邊的那位四十多歲的警察大叔大喊一聲,兀自轉身就跑。而右邊那位的警察同誌反應也是不慢,幾乎就在左邊那位喊出“快跑!”二字的同時,他也轉身撒丫子狂奔了。
臥槽!說好的義氣呢!?
看著一群滿口鮮血的農民工大哥向著我的方向衝來,我特麼再不跑就是傻子!於是我也轉身向著三清主殿的後門跑去。
小爺我好歹也是修行中人,跑起路來那也是不含糊,三步兩步的便已竄進了三清主殿之中。而那些被附身的農民工大哥卻是衝到門口就好似被一堵隱形的牆壁所阻擋,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片刻之後,有聰明些的就往三清主殿兩側的通道繞行而去。而就是這麼一耽擱的功夫,我與兩個警察同誌以及兩位幸免於難的民工大哥便已跑到了青元觀的山門之外。
“嗨,嗨!你們別跑了,他們出不來!”
跑出了道觀大門之外後我往回撇了一眼,發覺那十多個被附身的民工衝到了大門處卻無法出來。
話說我青元觀雖然如今有些沒落了,但也好歹曾經輝煌過。因此青元觀的大門建得跟小門樓似的,下麵是三開的拱門,看起來還是蠻氣派的。現在那些被邪祟附身的民工大哥們正在門洞那兒張牙舞爪,卻是隱約可見一道金光令他們無法躍出道觀的範圍。
“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麼鬼?!張大隊他們……都給吃了?”聽到我的呼喊,前頭跑著的幾人也回頭觀望。見到那些滿口是血的民工出不來之後,兩個原已跑到下山石梯那兒的警察又走回我的身邊。其中那個二十七八的高個警察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之後問道。
“這位大哥,你能先把我的手銬打開麼?”我向著那警察說道。
“你老實交代!到底裏麵是怎麼回事?!我告訴你,今天裏頭死了那麼多人,你是要負責任滴!”這時幸存的另一個四十多歲,偏矮一些的警察聽我說想打開手銬,沒好氣的衝我叫嚷道。
“我早說了那古井底下有妖怪和厲鬼,是你們非要打開好嗎?!”那警察塌鼻梁,三角眼,一嘴的大黃牙,滿臉的猥瑣樣兒。他一開口就要把責任往我身上推,我心中瞬間就鬱悶了。
“你小子那是欲擒故縱,叫我們不要打開,就是想著我們打開!我們都給你騙了!”那四十多歲的警察繼續吼道!
“哎,我說,你當警察就可以不講理了是吧?!”我心中那個火大,很明顯的,這警察是想讓我背鍋。
“別吵了。老王,我先給局裏打電話。”那年輕些的高個警察說了一句之後拿出手機就跟領導彙報去了。
十多分鍾之後,玉峰山下警笛聲大作。又過了七八分鍾,三十多個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特警在兩個領導模樣的人的帶領下,將青元觀前的空地占得滿滿當當。
然而這些特警隻是守著道觀大門,卻不進去消滅那些滿口鮮血的農民工大哥。從那兩個領導的表情看來,他們好似在等什麼人。而我則是依舊被手銬銬著站在一旁,三個特警在我身後將我看得緊緊的。
在警察集結的這段時間裏,青元觀內的那些妖怪魂魄時不時的會離開被附身的民工身體,並嚐試著從道觀的圍牆上方飛出。隻是每當它們將要越出道觀的範圍,均會被一層隱約的金光所阻擋。
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那時我還有些怕黑。師父見我害怕就告訴我:青元觀就是一個陣法,能夠隔絕道觀內外的鬼怪魂魄。所以即便青元觀晚上黑漆漆的,也不要害怕黑暗裏有鬼怪掩藏,因為外頭的那些髒東西根本進不來。
如今看起來,青元觀的陣法還真是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