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聽了我的抱怨依舊笑嗬嗬的,卻也是頗為認真的對我說道:
“你小子懂個屁,你小時候我就給你算過,你到十八歲就會另遇名師。隻是那時候我也不清楚你遇到的名師到底是誰,隻想著多半也是其他門派的高手。我怕把你教得多了,體內氣機一成,反倒耽誤了你的機緣。你說誰又能想到你小子遇到的名師竟然是我青元觀的祖師爺,早知道那樣我也就沒那麼多顧慮了。”
聽了師父的解釋我也明白了師父的苦心,可我總覺得有些冤得慌,於是又是小聲嘟囔:“您不是號稱卦能通神麼?咋會不知道我遇到的名師是哪個……”
“臭小子,你以為卜卦是看電視啊,啥都能看個清清楚楚。再說你抱怨個啥,能有這份機緣已經是難得了,你還有啥不知足的?”
聽師父這麼說,我想想也是,心情突然就好了許多。然而師父卻又接著說道:“隻是你小子加入超管局要自己多加小心,那裏麵有些老家夥可是心機深的狠。要是碰上解決不了的麻煩,你可別犯傻,別給人當槍使知道不?”
師父的話讓我忽然心裏“咯噔!”一聲,難道……
我不確定的向師父問道:“難道薑叔當初邀請我加入超管局是衝著師父您的緣故?”
師父轉頭看著前方,卻不是盯著電視,而是好像看向遠方一般的深邃。
片刻之後他答道:“或多或少會有我的緣故,但年輕人也是需要曆練。就拿你身體裏的東西來說,如果不是加入了超管局,你又怎可能遇到如此機緣。隻是超管局內部也不是都一團和氣,所以凡事你得多留個心眼,遇事千萬莫要逞強。不過你也不用怕,有我和你金爺爺在,想來那些老東西也不敢太過分。”
師父的話聽得我有些雲裏霧裏,想要再多問一些,師父卻是閑我礙著他看電視,硬是不肯再多說什麼。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高考的日子。上考場的前一天,我接到了師父、蘇月靈、郭八斤、袁梓珊、甘鬥福一幫子人的電話。無非是說一些加油鼓勁,並要我放鬆一些的話兒。
其實我原本是挺放鬆的,畢竟我的記憶力還是很好的。可是接了幾通電話下來,我反而是有些緊張了。想著有這麼多人關注著我,要是考砸了,那可丟人,於是我又抱起了書本猛看。
高考當天,我們其南中學就設有考場。我和曹欣、蔣方、陳奕成三個損友以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氣魄出了宿舍樓,向著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考場前進。
高考之後就是畢業典禮,相處了三年的同學依依惜別,卻也沒有想象中的那種感人場景。典禮之後,我和蔣方三人依舊是第一時間衝去網吧開黑,這種四缺一的時候,大夥兒卻是有些想念鬥福那個胖子。
7月5日,超管局暑期例行特訓開始。我和蘇月靈、袁梓珊一同報了名。她們兩個女生從前並未參加過這種活動,以她們的話來說,這種吃苦受累的事兒她們兩個小娘子從前不屑為之。
可是自打在淵冥界走了一遭,她們才深刻的體會到體能的重要性,於是今次她們就邀我一起報名參加特訓營。至於郭八斤,那家夥前年就參加過這特訓營,據他說一點壓力都沒有,就和特種兵的訓練差不多。
令我有些意外的是,鬥福那家夥竟然也報名參加了特訓營,他說這是他師父安排的,從此他也算是超管局的人了。
7月5日早上八點,我和鬥福、蘇月靈、袁梓珊以及其他三位超管局的新進探員一同在華東超管局門口集合,並坐著局裏安排的小巴前往受訓地點。
那另外的三個人中,其中兩個我也是認識,那就是和我一同加入超管局的楊彩霞與李永波二人。而另外一人則是個穿著黑色夾克與露臍體恤的酷酷女孩。她看起來和袁梓珊年紀差不多大,卻是身條要較好一些。斜斜的留海加上歪歪紮著的馬尾,看上去就是活潑且有個性。
“嗨,美女,我叫甘鬥福,你叫啥?”鬥福很興奮,好像是來春遊的,上車之後就閑不下。
“甘道夫?魔法師?”那女孩原本還是很酷的,可是聽到鬥福的名字卻也是一愣。
“不是,不是,是甘鬥福。甘甜的甘,鬥氣的鬥,福氣的福。”鬥福笑嘻嘻的
“我姓魯,你可以叫我Rachel(瑞秋)。”那女孩酷酷的答道。
“啥?那個,你有中文名字麼?”對於鬥福這個高中都沒讀完的胖子來說,英文名啥的著實拗口了些。
那女孩見鬥福的樣子,黛眉微皺,嘴裏蹦出三個字:“魯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