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有,繞著操場跑一百四十圈!”
薛教官逐一打量一番我們幾個,卻也沒有跟其他人多說什麼。隨後他喊了一嗓子,人群也就陸續開始跑動,而那些持槍的兵士則是在一旁大吼著催促眾人跑快些。
蘇月靈和袁梓珊也是跟著人群開始跑動。隻是蘇月靈一瘸一拐的,袁梓珊一隻手捂著肚子,兩人看起來老淒慘了。魯雅子過去攙扶,可她也沒多少力氣,不比郭八斤能夠架著兩人奔跑。
見她們這個樣子我自然不能不管,於是就走過去,把她們倆拉到一旁檢查傷勢。卷起蘇月靈的褲腿,隻見她纖細的右小腿上青紫了一大塊,好在沒有傷到骨頭或者關節,卻也是看得我有些心疼。
對於我來說基礎的推拿療傷並不算難事,無非是用體內的元氣注入對方體內,推動局部經脈氣機與血液循環,並令淤血盡早化開。我也是以此手法給蘇月靈治療了一下,三五分鍾之後她的小腿也就消腫,而淤血化開大半,隻是青紫卻還是有些,那些主要是皮下毛細血管破裂留下的痕跡。
給蘇月靈治療之後我就想也給袁梓珊看看,她卻不願意,還說我要趁機耍流氓。我也是無語了,袁梓珊傷的是肚子,又不是胸部……不過想想去摸人家肚子卻也是不好,無奈隻好作罷。
我在這邊給蘇月靈和袁梓珊檢查傷勢的時候,那些大吼大叫的兵士並沒有人催促我們,反而還有個戴墨鏡的兵哥丟過來一瓶雲南白藥。
我們也沒有拒絕他人的善意,我接過雲南白藥之後道了聲“謝謝”,隨後就把藥瓶遞給袁梓珊。既然她不想我給她活血化瘀,那就拿藥頂一下吧。袁梓珊也沒客氣,拿著藥瓶轉過身去一陣猛噴,那煙霧彌漫的就跟殺蟲似的。袁梓珊噴完藥之後我也是給蘇月靈腳上噴了藥,之後我們三人也加入了奔跑的人群。
治療之後,蘇月靈奔跑起來已經沒什麼大礙,袁梓珊還是捂著肚子卻也咬著牙不願服輸。
山中的軍營空地有限,所以操場其實並不大,但繞著跑一圈也有一百五六十米,一百四十圈也就二十公裏出頭。但是我們這些人都沒吃早飯,甚至連水都沒怎麼喝,跑到後頭很多人都吐了。男生還好一些,那些女生到後麵的四五十圈基本就是相互攙扶著走完。
令我比較意外的是,鬥福那個胖子跑起來卻是身輕如燕。我好奇之下仔細打量,才發現他身上有微微光芒。不用問,這貨肯定又是使了什麼手段。這胖子還得意呢,跑到袁梓珊身旁問要不要讓他背著,還說自己身強體壯,背著袁梓珊跑個百八十圈的一點壓力都沒有。
可是好景不長,不等袁梓珊將他損完,鬥福就被赤鷹指導員給叫了過去。片刻之後鬥福一臉苦逼的回來,一改先前輕鬆愜意的奔跑,沒幾圈他就累得跟狗似的。
袁梓珊這時候看鬥福狼狽卻是來了興致,跑到他身旁問道:“你剛才不是說要背我嗎?來,我現在讓你背。”
袁梓珊這丫頭顯然是想落井下石,趁機捉弄一下這胖子。然而袁梓珊還是低估了鬥福的色心與臉皮,當聽說袁梓珊同意讓他背之後,這貨雙眼如十五瓦的燈泡一般閃亮,二話不說的就俯身彎腰將袁梓珊背起狂奔。那氣勢,那速度,跟打了興奮劑也差不多。
隻是先天體力擺在那兒,鬥福背著袁梓珊風風火火的跑了也就一圈,隨即便吐著舌頭闌珊前行。然而這胖子雖然腳步艱難,卻也沒有放下袁梓珊的意思,大有一副當年豬八戒背媳婦,即便被孫猴子千斤壓身,卻也要死撐到底的架勢。
“呼呼……呼呼……”
七八圈之後,鬥福跑跑停停,喘上兩口粗氣再繼續堅持。操場上的這一幕無疑是一道奇異的風景,以至於那些兵哥兒也沒人出來阻攔,反倒是個個笑著看新鮮。
最後的事兒是誰也沒有料到的,大夥兒跑得再慢那也比鬥福這背著妹子的胖子要快些。於是當所有人都跑完了圈數之後,操場上就剩下鬥福背著袁梓珊這丫頭在那兒步履蹣跚的前行。袁梓珊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也沒有從鬥福背上下來的意思,但也沒有出聲催促,就任憑鬥福背著一圈一圈的繞。
待眾人喘勻一口氣之後,人群裏就有人喊:
“胖子兄弟加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