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祖宗誒,行不行的你好歹過來先看一眼撒。這樣,我出八萬,你先過來看看情況。現在工地停工一天都要損失好幾萬,隻要你能把這事情解決了,你請幫手的費用我給你跟老板爭取。”
我電話開的免提,聽到龐光大師開出的條件我笑著看了看一旁的鬥福,這家夥胖臉笑得跟油炸菊花一般燦爛,小眼睛滴溜溜的直放光,見我看他就一個勁的點頭。
“那好吧,中午十二點你來東州大學接我,我先叫上鬥福一起去看看。”
“好,好,叫上鬥福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一會兒就過去。”龐光大師聽到我答應下來,如釋重負的掛了電話。
“嘿嘿,安子,你說龐光大師那兒咋回事?”
“這我哪兒知道?等下去看看唄。”
“小黑蛇還擱外頭玩呢,等下可得把它先叫回來。“
鬥福的師父這幾天去外地辦事,所以小黑蛇就被鬥福接到學校來照顧。說是照顧其實就是給它準備好吃的,我們上課的時候它就自己在校園裏溜達,反正它個頭小,隻要躲著點,一般人肯定發現不了它。
轉眼上午的課程就結束了,我和鬥福那是經常請假,可有了肖校長的關照,老師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哎呀,兩位小兄弟這回可一定要想辦法幫幫老哥啊。這事鬧的,現在整個華東玄學界可都在等著看老哥我的笑話。這次事情要是解決不好,那我以後可就真沒法兒混了。”
“到底什麼情況,你先說說唄。”
我一下課就接到了龐光大師的電話,他早早的就到東州大學門口等著了。我和鬥福先去把小黑蛇找了回來,隨後一上車就看見了一張帶著眼鏡的苦逼胖臉,那兩撇小胡子萎靡不振的耷拉著,這跟以往注重逼格的龐光大師可有點不一樣,見狀鬥福好奇的就問了一句。
“這事說起來還真邪門,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工程也完成了大半。可是三天前下工之後,工地上的工人發現他們那兒少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開始的時候也沒多在意,畢竟都是成年人了。可到了第二天的上工之後,卻有人在工地裏發現了那工人的屍體。
那樣兒老慘了,渾身起血泡子,就跟以前有人出天花似的。不過人天花是出水痘,那工人可是出血泡啊。”
龐光大師說到這裏不由自主的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隨後繼續說道:“那人被發現的地方是已經蓋了一半的一處樓,就是框架結構已經搭好,內外牆還沒砌的那種。按理說那塊區域這段時間並沒有安排人施工,也不知道那工人為什麼會跑去那裏。
那年輕工人的屍體被發現以後,由於模樣太嚇人,誰也不敢上前搬動,於是直接就報了警。可警察來了之後也沒人趕上前,他們就又聯係了疾控中心。最後還是幾個穿著防化服的人把那屍體抬走的。”
可能是龐光大師餓了吧,他把車停在一家飯館附近,在我們進了包廂之後他繼續說道:
“那事兒出的蹊蹺,工地上頓時就流言蜚語不斷。不過疾控中心和警察都沒查出什麼事兒,第二天施工也照常進行,隻是發現死人的那片區域自然沒人敢去。再說了,那樓裏本來這段時間就沒有作業任務,可即便如此,第二天下工的時候工人宿舍那兒卻還是發現少人了。
由於先前出了那事兒,這次晚上發現少了個人之後工人們就沒有再等著,而是由幾個工頭帶著往工地裏去尋找。可奇怪的是,當晚幾十個工人居然在他們自己蓋的樓盤裏麵迷了路,怎麼走都隻能在外圍的兩三棟樓間打轉。
轉了幾圈那些工人心裏也就有些慌,都說是碰上了鬼打牆。工人原本就大都是農村來的,對於神神鬼鬼的事兒都很敏感。到了半夜的時候也就不找了,全都準備回宿舍等到天亮再說。
可就在這些人往回走的時候,隊伍最後頭的一個工人忽然就倒在地上開始抽搐。前頭的人聽到響動回頭看時都被那人猙獰的模樣給嚇呆了,據說當時那人瞪著眼珠子,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身上臉上不知道怎麼搞的眨眼就出現了很多紅色血泡,那人瞬間就變得沒個人樣了,好像說是沒幾秒也就不動彈了。
工人們看到這個情形那是都給嚇得不輕,頓時一群人在恐慌中撒丫子奔回了宿舍。當即就有人通知了建築公司老板並報了警,警察到了現場之後也不敢怎麼動作,隻是通知了疾控中心的人來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