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吳教授晚上根本就不敢睡覺了,可不管他喝多少咖啡,每當臨近淩晨三點的時候他總會昏昏睡去。而陳教授和她兒子也在每天晚上守著吳教授,可聽說夢遊中的人如果受到突然刺激而驚醒就會有生命危險,所以她們娘倆守著吳教授也就隻能跟在他的身後以確保對方不會在夢遊時候發生危險。
然而跟著老伴的這幾個晚上,對於陳教授來說無疑就是這輩子最恐怖的噩夢。看到天天與自己生活在一起的男人一到深夜就會變得如同野獸一般去撲咬巷子裏的野貓野狗,陳教授心中的恐懼真是難以形容。
特別是吳教授每每用牙齒撕咬開那些動物脖頸的血腥畫麵……陳教授講到這裏渾身打著哆嗦,甚至還幹嘔了兩下。看來那畫麵之血腥令陳教授回想起來都覺得惡心,她在幹嘔之後緩了幾口氣,又抿了一口茶水之後才繼續開始述說。
他們家裏人也都知道肯定是那個銀盒有古怪,然而那盒子鎖在文物局的保險櫃裏卻依舊每天會自己回到吳教授家裏的書桌上。而那東西又是登記在冊的國家二級文物,否則陳教授都想把那盒子找個打金店給熔了。
陳教授一家人都是搞考古的,平時也沒少聽說稀奇古怪的事兒。出事之後他們也找了兩個知道一些事兒的先生回家查看情況,然而他們找來的人卻並沒能解決問題。
肖校長和陳教授一家也都是老朋友了,聽說了此事之後就想起了我和鬥福。這次他請我們過來也就是想問問我們這專業人士對那銀盒有沒有什麼辦法。
聽到事情的大致經過,我覺得這事情確實是有些邪乎,不過具體是什麼情況還得看到那個銀盒才知道。
想來多半也就是一件附有邪物的古物,這種東西我加入超管局以來也處理過四五件。處理這種事情的基本流程就是把附身於物品上的邪物抓起來超度或者封印,如果無法將邪物從東西之中驅趕出來的,那麼就直接把東西帶回超管局叫專人念經超度。
如果試盡一切手段還是無法超度物體之中的邪物,那麼那東西就會被封存在超管局的一個專門收藏此類物件的倉庫之中。那倉庫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封印陣法,無論怎樣的邪物到了那倉庫之中都無法再出來害人。
所以在聽完陳教授的講述之後,我就提出要先去看看那個銀盒子。陳教授聽說我和鬥福願意幫忙也是很高興,當即就告辭了肖校長,帶著我和鬥福來到了省文物局。而向學校方麵請假的事情那自然有肖校長去處理。
陳教授的老伴由於這幾天的事情原本已經請假回家休息,接到陳教授的電話之後也是趕了過來,當我們抵達文物局的時候他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吳教授看起來有六十多歲了,可能是這幾天被折騰的緣故,臉色看起來十分憔悴。他見到我和鬥福的第一反應先是驚訝,隨即臉上毫無掩飾的流露出了失望,並把陳教授拉到一旁竊竊私語。雖然他們說話的嗓門不大,我卻依舊能夠聽清吳教授大概的意思就是覺得我和鬥福太年輕,多半沒什麼本事處理這事兒。
陳教授一聽就急了,倒不是說她有多相信我和鬥福,隻是她覺著事情都這樣了,就算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也要讓我和鬥福試試,否則日子再這樣下去就沒法兒過了。
看到陳教授著急的都流下了淚水,吳教授隻好滿口答應。兩位老教授商議妥當之後就請我和鬥福進了文物局。
穿過一個如展覽館一般的陳列室,往裏走了一會兒就到了吳教授的工作室。由於文物局的物品保管室外人不讓進,所以他讓我們在這裏等一下,而他則自己去倉庫把那個銀盒子給拿出來。
對此我們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在吳教授的工作室裏等了不到十分鍾,吳教授就端著一個紅木盒子走了回來。
吳教授把那木盒子放在靠牆的工作台上之後又從抽屜裏拿出兩套白手套放在盒子邊上,做好這一切之後他對我和鬥福說道:“那個銀盒就在這個木盒子裏,如果你們要拿起來查看還請帶上手套。”說罷吳教授就退到了一旁,那意思就是讓我們自己打開木盒子查看,他反正是不敢再碰那東西了。
其實在吳教授拿著木盒子進來的時候我已經注意到那木盒子之中在向外冒著青灰色的氣息,那股氣據我判斷應該不是鬼氣,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