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仲華道:“如此甚好。”
義寧見高孝琬還是猶猶豫豫的,便看到在元仲華身旁的高闋,笑著去拉高闋,“皇妹,你出宮不易,何不隨我們一同去騎馬,可是好玩的很呢!”
高闋望著義寧,又偏眼見著後麵的高長恭,心下不悅,道:“不如我在府中陪我母後。”
“若是想去,便去吧”,元仲華笑道。
“那我們便走了”,義寧拉著高闋直往馬車方向走去。
高孝琬道,“兒臣一定早回”,又吩咐了府中的管家,“好生待我母後。”
“兒臣告辭”,高長恭道。
二人便左右上了馬,掉轉馬頭奔去,馬車隨即跟上。
元仲華便由府中的老管家帶入。
在馬車中,二女相望,卻是不語。
義寧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高闋正不解,義寧卻輕聲問道:“皇妹可是心係恭皇兄?”
高闋大驚,垂下眼簾,“皇妹絕無此意”。
“臉都紅了,還有何好隱瞞的!”義寧笑道。
高闋更加垂下了頭,不知該說什麼。
轉眼間四人便來到了鄴城郊外一處竹林,可謂是蒼翠欲滴。
高長恭下了馬,便向著早已等在林中的宦人走去,取了一匹棕馬,撫著馬的鬃毛。
“到了”,高孝琬朝馬車喊道,二女便下馬車來。
義寧笑著,去把那頭白馬牽了來,對著白馬道:“等下可不許把本公主摔下來。”
高孝琬將其中一匹額間有白毛的棕馬拉過來,十分熟練的上了馬,慢慢地讓馬走了幾步,“這就是我的‘步景’,可跟了我兩年了”,說著便彎腰拍了拍步景的脖子。
義寧也上了馬,笑道:“我這馬可是我十二歲時,父皇賜我的,名喚‘玉花驄’,也是跟了本公主兩年,今天倒比比,是你‘步景’快,還是我的‘玉花驄’疾!”
義寧望著高孝琬許久,便叫了一聲‘駕’,隨即如箭一般飛去。
高孝琬自是不服輸,也飛快地跟了上去。
高長恭也上了馬,但見一旁的高闋隻是一遍一遍撫著馬鬃,便問道:“皇妹怎不上馬?”
高闋聞言便低下頭,輕道:“我……我不會……”
“想學嗎?”高長恭問著。
高闋微微點首。
高長恭又下馬來,靠近高闋,高闋微微退後一步,高長恭卻抱起了她。
高闋驚得抬頭望去,卻看到高長恭的側頰,臉立刻紅了,頭低下來。
高長恭見高闋沒有反應,便說道:“踩馬蹬,然後躍上馬。”
高闋便照著他說的做,卻沒有踩到馬蹬滑了下來,幸好高長恭接住了她,然後再次抱起她,“看準馬蹬,然後踩上去,坐到馬背上。”
高闋踩著馬蹬,一躍到馬背上就抱住了馬脖子。
馬長嘯一聲,馱著高闋絕塵而去,“救我——四皇兄——四皇兄——”,高闋越怕,抱得馬脖子越緊,馬越狂奔。
高長恭趕緊上馬,抽出馬鞭追去,二馬相距甚遠,高長恭大喊道:“不要抱住馬脖子,要拉住韁繩!”
高闋已經怕到了極點,唯恐自己摔下馬去,還管什麼拉韁繩,隻是抱著馬脖子,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驚恐地叫道:“四皇兄——救我——四皇兄救我——”
這匹馬瘋狂地亂奔,沒有一絲絲想要停下的意思。
高長恭連喊了幾聲‘駕’,終於離高闋的馬近了幾尺,可是還是相距較遠,高長恭喊道:“闋兒,你不要把馬脖子抱得太緊了,拉住韁繩啊!拉住韁繩!”
“我不敢!我放開就會掉下去的!”高闋這麼喊著,但還是試著一隻手依舊抱著馬脖子,一隻手在馬背上摸著韁繩。
高長恭用馬鞭一遍又一遍拍打著馬屁股,“闋兒,別怕!”
高闋終於摸到了韁繩,然後另一隻手也迅速拉住了韁繩,死死拉住,馬仰天一嘯,高闋摔下了馬去,向下坡滾去,右臂撞到了竹根中生長出來的小竹子,竹枝直刺入手臂中,又加渾身巨痛,疼得在地上躺著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