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甲宗遭遇夜襲已半月有餘,在宗主秦沛然明令下,全宗上下,依舊戒備森嚴,未曾鬆懈。秦沛然也曾召集趙天其,朱鑫丹和施蓉三人,探究遭遇夜襲緣由,卻毫無頭緒。趙天其雖然有心告知宗主心中疑慮,但顧及景浩安危,故而始終暗藏心事,私下做出些許安排,以應萬全。
這一天,秦沛然再次傳訊三人到皓月殿議事。
四人分主次落座後,宗主秦沛然道,今日早些時候,我接到密信,朱雀神宗六聖使之一百虎,於昨日抵達聖火宗,對於此事,你等有何看法?言罷看著三位同門。
趙天其心頭一驚,心中頓時千思百轉,麵上卻不露一絲痕跡。
煉丹閣朱鑫丹沉吟片刻,道:“此事也許隻是湊巧,那聖火宗隸屬朱雀神宗。每隔數年,都會派出巡查使到下屬宗派巡視,行震懾,兼搜刮之事。我覺得是師兄多慮了!”
“朱師弟說的極是,那朱雀神宗雖然驕橫跋扈,想來也不至於為了我小小的遁甲宗,而大動幹戈。不過,若是那與我宗視同水火的聖火宗從中挑撥,那可就難說了……”施蓉道。
秦沛然聽後點了點頭,轉而看向趙天其:“師兄,你怎麼看?”
趙天其平複心緒後道:“師妹所言,都有幾分道理。我遁甲宗與聖火宗曆來不和,摩擦不斷。這聖火宗近年來又頻繁窺視我遁甲宗,半月前竟然夜探我遁甲宗,可見其賊心已久,必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不可不防!至於這百虎到來,此事透著詭異,我認為宗主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秦沛然聽完後,目中精光一閃而逝,淡然道:“看來我遁甲宗必有此一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遁甲宗也不是任人揉捏之輩,傳令下去,全宗加強戒備!”
正在此時,一股分神初期的氣息突然出現,瞬息籠罩整個遁甲宗,遁甲宗躲在的山峰上靈氣驟然狂暴起來,如煮沸的開水般轟轟作響。修為較弱的遁甲宗弟子,不時有人因為靈力的暴動,體內經脈錯亂,紛紛口中噴出鮮血,更有甚者,倒地昏迷昏迷。遁甲宗頓時一片大亂。
秦沛然四人心頭劇顫,化作四道遁光衝上半空,秦沛然抱拳躬身:“不知道哪位前輩來到我遁甲宗,未曾遠迎,前輩勿怪!”
一聲冷哼傳來,形成一道氣勁,直衝秦沛然而來,趙天其三人剛欲上前阻擋,被秦沛然揮手阻攔,硬生生的承受一擊。
砰然聲響,秦沛然身形驟退,胸口氣血翻湧,咬牙壓下傷勢,再次躬身:“多謝前輩賜教!”
“好小子!硬氣!我喜歡!”一個狂傲的聲音傳來,秦沛然身前十丈處,三道身影突兀出現。
“在下遁甲宗宗主秦沛然,恭迎前輩駕臨本宗,請受晚輩一拜!”說完秦沛然再次深深一躬。
“免了免了!”那當先一人甚是得意,應道。轉回頭怒道:“你二人口中的遁甲宗宗主,狂傲至極,對我朱雀神宗甚是不敬,恐怕與事實不符吧!”
其身後二人一個哆嗦,心頭暗狠這秦沛然著實難纏,顫聲道:“屬下怎敢欺瞞聖使大人,此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是個笑裏藏刀之輩,您可千萬別著了他的道啊!”
“哦?我權當你二人所言非虛,若他日發現你們對本聖使耍陰謀詭計,定叫你等屍骨無存!”冷冷的掃了二人一眼道。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二人此時一陣心驚,額頭見汗,心道:此次惹上這麼個活閻王,也不知是福是禍......
秦沛然見來人自說自話,將自己晾再一旁。抬頭一看,當先一人威猛無比,紅袍罩身,絡腮滿臉,長相甚是凶狠,卻是從未見過。至於其身後二人,看清楚之後,心頭頓時怒火滔天,正是打過無數次交道,與其勢同水火的聖火宗宗主熊成弘及其狡猾如狐的走狗呂信。
壓下心頭怒火,秦沛然恭聲道:“前輩來我遁甲宗,定是有所指教。不如隨晚輩移步皓月殿,待晚輩奉上靈茶,再聆聽教誨。”
正欲開門見山,索要火靈棍的焦髯神色一怔,看對方畢恭畢敬的樣子,頓時火氣就消了大半,放開對周邊靈力的控製,傲然道:“也好,你等頭前帶路!”
秦沛然看焦髯放開了對坤龍山上靈力的控製,頓時鬆了一口氣,應諾後,側身讓道,引著焦髯來到皓月殿。眾人落座,囑門下弟子端茶倒水,這才拱手問道:“還不知前輩名諱?”
熊成弘傲然道:“這位前輩是我朱雀神宗六大聖使之一,百虎聖使焦髯!”
秦沛然立即起身抱拳道:“晚輩秦沛然見過焦前輩!前輩大名,如雷貫耳,沒想到今天您駕臨我遁甲宗,實在是令我遁甲宗蓬蓽生輝啊!不知道前輩此次前來,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