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來去匆匆(1 / 2)

此時,距離戰鬥開始,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五顏六色的法寶光芒拖曳著長長的尾巴,追著四處逃竄的焦髯這個移動靶子,在九天九地滅絕大陣內不斷轟擊。

焦髯也著實了得,經曆了起初猝不及防下的忙亂之後,現在已經漸漸的穩住了陣腳。

周身被火焰之甲嚴密的保護起來,僅僅露出一雙噴著怒火的雙眼。左手幻出火焰盾,護住身周要害,騰出的右手則控製著一頭麵目猙獰的火焰猛虎,遊弋在其身旁,不時對遁甲宗眾人進行著反擊。

此時的焦髯心中頗為驚怒,驚的是想不到這遁甲宗竟有如此強橫的實力,單是這九天九地滅絕大陣就甚是難纏。他也曾多次試圖破陣而去,卻無奈的發現,每次對著所選的突破點猛攻之後,施展火焰遁術一陣猛衝,本以為必能衝出此陣,卻想不到,攻擊再次從四麵八方而來。想來此陣內必定暗藏幻陣無數。

怒的是那秦沛然如跗骨之蛆,無論自己衝到哪裏,都被其死死的糾纏在旁,各類木係法術層出不窮,阻止他破除構成陣基的隕石黑柱。他也曾動用五頭火焰猛虎,將秦沛然團團圍困,欲全力擊殺於他,焦髯卻遭到遁甲宗眾人的狂攻,不得已,隻好讓五頭火焰全力回援。饒是如此,自己腹部的火焰甲還是被秦沛然的木靈之箭洞穿,雖然劇痛無比,但對他的實力卻沒有太大的影響。

而那聖火宗的宗主熊成弘依然消失在地麵那消失的地洞之中,想來是不能指望他來援手自己了。焦髯心中暗恨:若我今日脫困,必要將他挫骨揚灰,囚其元嬰百年,之後用九天玄火煉為灰燼,以解我心頭之恨。

正在焦髯一愣神的時候,一把青木長劍尖嘯著朝著他的麵部橫掃而來,那青綠劍芒在其雙目瞳孔中不斷放大,卻是那秦沛然趁機衝到其身前,披頭散發,口角溢血,眼神中透著凶狠,挺劍刺來。這一劍若刺中,即便是他,必定不死也重傷。

焦髯慌忙上身後仰,左手火盾順勢貼身舉起,堪堪抵住了散發著絕殺氣息的青木劍,一陣如利器劃過玻璃般的刺耳之音傳來,火盾竟然被青木劍斜著刺了個對穿,餘勢不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焦髯前胸一寸有餘,焦髯痛呼一聲,左手火盾轟然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硬生生的把二人推開一丈有餘。

焦髯強行穩住身形,看了一眼胸前的躺著鮮血的傷口,若再往下幾寸,自己避讓喪命。心中一陣後怕,剛欲抬手止血,一陣鑽心劇痛傳來,低頭看去,左前臂此時已經化為了焦炭,左手已經不複存在,經脈盡毀。忍著劇痛,散了火焰猛虎,右手掐訣止了胸前的血,幻出火焰刀,暴吼一聲,揮刀砍掉了左臂。

獨臂的焦髯眼角抽抽了幾下,怒視著一丈外地上的更加淒慘的秦沛然,看著他搖搖緩緩的慢慢站起身來,咬牙切齒道:“今日必殺你!”

秦沛然衣衫盡毀,僅餘下幾條破布掛在身上,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一股鮮血如泉水般噴射而出,麵色霎時呈現死灰色,身子一晃,跌坐在坑坑窪窪的地麵上,似已無力再戰,深吸一口氣,狂笑道:“今天你必死!”

焦髯右手握拳,怒喝道:“我看你今日如何殺我!”頂著遁甲宗眾人的法寶攻擊,猛的向秦沛然衝去。

朱鑫丹和施蓉驚呼,二人離開陣基,飛撲來救,但是那焦髯雖然重傷,速度卻甚快,瞬息間已經來到秦沛然身前,揮起火焰拳頭,朝其頭部重重砸去。

看著眼中越來越大的拳頭,秦沛然喃喃道:“師兄,師弟為你報仇了!”一個手掌大小,秦沛然模樣的綠色小人兒透體而出,怒視著焦髯,口吐人言:“爆!”

焦髯想要躲閃已然不及,本性溫和的木之靈氣,竟然狂暴起來,焦髯的護體火靈之甲竟然被木靈氣壓製,瞬間被深綠色的光芒包裹,“咚......”,一聲沉悶的爆炸聲以焦髯和秦沛然為中心播散開來,整個九天九地滅絕大陣內幾乎被深綠色填滿。

此時從焦髯身上飛出一個驚慌失措的火焰小人,想要奪路而逃,卻被深綠色的光芒追上,淒厲的慘叫傳來,卻並未消散,朝失去了施蓉掌控的陣眼而去。說來也怪,這狂暴的木靈氣,對遁甲宗的眾人竟然毫無傷害,距離較近的朱鑫丹和施蓉隻是被遠遠推開。

二人看到那受了重傷卻未死的焦髯元嬰將要脫困而出,驅動手中的丹爐和陣旗擊殺而去。

兩人的法寶瞬間追上焦髯元嬰,朱鑫丹和施蓉眼中閃出欣喜,但緊接著的變化卻讓二人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