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齊腰的白發被身體周圍的狂風吹動。地藏一掌拍向柳七,地麵上一個手掌形狀的大坑越來越深,柳七卻不動如山。
雲層裏幾條風柱落到地上,天與地連在一起,一道道黑色的閃電不斷劃過天際。風柱卷起地上的一切扔向地藏,地藏身上的黑光把所有靠近的東西都變成了塵埃。
黑色的閃電落進黑光裏,黑光不斷破碎,又不斷聚在一起。柳七在地藏的手掌臨近的瞬間突然出現在地藏的背後。
五道黑色的雷柱在地藏的周圍落下,一道道閃電像鞭子一樣抽在地藏的身上。地藏一掌拍碎麵前的雷柱,一場雷暴以地藏為中心不斷在空中肆虐。
地藏身上的黑光消失,柳七的刀正好抵近了地藏的後背,地藏背上的傷口依舊猙獰。柳七的刀再次落在傷口上,地藏身上金光不斷泄露,消失在空中,恢複了原本的身形。
柳七又一刀穿過了地藏的心髒。地藏倒在柳七的麵前,柳七鬆開手,刀直插在地上,柳七的身上也遍布傷痕,幾近脫力。
玉護手裏的狐火圍住馬莊,馬莊揮動手裏的銅環大刀劈向玉護,狐火托住大刀,馬莊丹田裏的元力湧上大刀。狐火被逼退,馬莊也因為力竭,隻好退了回去。
狐火緊跟著圍住馬莊,馬莊進退兩難,手裏的銅環大刀左衝右突,砍在狐火上。狐火隻是晃了晃,朝兩邊分開,等馬莊收回刀,狐火又再次合上。
馬莊怒火在心裏越燒越旺,手裏的刀越來越急躁。銅環大刀重重的劈下,刀上的元力撞開狐火,衝向胡力。
兩條火龍迎麵衝向馬莊,元力被火龍的爪子捏碎。火龍衝上高空,俯衝而下,張開嘴,一口吞下了馬莊所在的方圓千米的所有一切。
馬莊渾身冒著黑煙爬了出來,另一條火龍正好衝到了馬莊的麵前。馬莊手裏的刀掃向火龍,火龍身上的狐火呼呼上躥。
銅環大刀被狐火纏住,火龍的嘴咬向馬莊的脖子。馬莊一拳砸向火龍,火龍撞在馬莊的拳頭上,四分五裂,火苗散落一地。
馬莊奪回銅環大刀,掄起刀劈向玉護,玉護後撤一步,狐火擋在身前。
另一邊,季雨揮動手裏的九淵不斷和牛文的三股叉相撞,牛文手裏的三股叉在季雨的身邊神出鬼沒,不斷的刺向季雨的要害。但是這些要害隻是對一般人而言的,季雨的身上鱗甲遍布全身,對於實力和季雨不相上下的牛文,季雨根本沒有什麼要害可言。
九淵瞄準牛文的肩膀落下,牛文不閃不避,手裏的三股叉對準季雨的胸口刺去,季雨退了一步,卻毫發無傷,而牛文卻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季雨。
牛文的肩膀的骨頭碎裂,左手顫抖著,再也抬不起來。季雨抓住機會,九淵橫掃向牛文的脖子。牛文的右手抓住九淵,雙腳不斷的地上劃動,額頭青筋暴起。
九淵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牛文抬起九淵,季雨跟著被舉了起來。牛文掄起九淵扭腰砸向地麵,季雨被砸在地上。
季雨右手同樣舉起九淵,牛文也被舉了起來,砸在地上。兩個人都鬆開了九淵,翻身從地上爬起。兩隻拳頭碰在一起,兩個人各退了幾步。
牛文舉著拳頭衝向季雨,就像一隻瘋牛,拳頭上元力甚至形成了一對牛角,季雨卻隻是很平常的一拳迎了上去。
季雨飛了出去,牛文止不住的後退,右手隱隱作痛,骨頭上一道道裂痕不斷加深。季雨背部著地,一翻身,蹲在地上。腳下一用力,季雨再次衝向牛文,牛文的腹部受到重擊,倒在了地上。
季雨一次接一次的攻擊讓人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
夜桑則悠閑地收拾著潮水一樣不斷湧過來的雜魚,幻術讓他們眼中的其他人都變成了怪物。所有人都止不住的顫抖、戰栗著,恐懼就像傳染病一樣在所有人的心裏互相影響。
一個馬家的人被心裏的恐懼壓垮,徹底崩潰,手裏的劍胡亂的朝四周揮舞。周圍的人眼裏四周的怪物突然開始揮著手裏的兵刃攻向自己,本能的反應讓他們開始逃跑、反抗,地上的血越流越多。
接下來的事情已經不需要夜桑操心了。至於柳七和地藏的戰鬥雖然不帶波及到他這邊但他卻一點幫忙的意思也沒有,玉護和季雨也是一樣,都各自安安心心的收拾著自己的爛攤子。
柳七和地藏的戰鬥總算了結。玉護笑了笑,狐火的包圍逐漸收縮,馬莊能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小。馬莊手裏的銅環大刀橫掃向麵前的狐火,元力撲滅了麵前的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