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課有點晚,我一出校門口卻並沒有看到像往常一樣等著我的如風,開始還想等一等他,可是卻並不知道他此時在哪,便在原地猶豫了好長時間,直到天空星星朦朦下起了小雨才開始往家中走。
回到家中奶奶正在襯著微弱的燈光縫補著那雙舊雨靴,瘦弱的背影在微弱的燈光下打在情牆麵上顯得格外憔悴。我走過去她卻一直沒有發現我的存在,直到我輕輕地喚了句奶奶,她咳了兩聲戴著一副老花鏡的雙眼直直的盯著我和我的旁邊,然後回神朝我問道。
“如風呢?”她問完了之後我很驚訝,本以為此時他已經在家中,可看看外麵的天氣因為下雨黑得更快了,心裏這才有些害怕。
“他沒有回來?”我知道這句話的回答是肯定的,便拿了雨傘開始出去找他,雨中的風最是涼的,帶著濕氣直直灌入領口,凍得我打寒戰。昏暗的小道上連一個路燈都沒有,隻能感覺到雨絲飄灑在我臉上的冰涼。
終於在學校門口看到了一個瘦瘦的背影,如風正蜷縮在那發抖,遠遠看去旁邊還有幾個個生的高大的人,正在說著什麼。
“如風,不是我說你,你說你一個小要飯的,怎麼就這麼好福氣認了夏如畫當姐姐。”
我走近一瞧原來是映宇,他在這裏顯然是索取當日在如風手裏吃的虧,他說完便有幾個稍稍比他矮的男孩子開始圍著如風轉,嘴裏還喊著“誒呦呦,小要飯,爹不疼,娘不愛,被人撿了還挺帥。”我一聽心裏立馬犯了酸楚。跑過去推開映宇和他旁邊的幾個人。
“映宇,你幹嘛欺負如風?”映宇看見我立馬沒了話,轉身就走了。我蹲下,放下雨傘,用力抱著如風,仿佛用我身體的熱量來傳遞給他溫暖,此時我不緊感受到了如風的顫抖,還感覺到了他內心的孤獨,就這樣,我陪著他在雨中淋了好久。
“我從小就沒見過自己的母親長什麼樣子,隻有一個印象中不怎麼好的父親,從小和外婆生活在一起,也沒有朋友,父親賭博成性,家中生活拮據,外婆因無錢醫治與世長辭,父親欠下了好多債,丟下我走了,債主便把我賣到這裏來做苦役,若不是我逃出來,恐怕現在已經沒有我了。”
第一次聽到如風說了這麼多關於他的話,我不禁開始心疼,開始想象他的童年有多糟糕,他也沒有親人,也沒有撿來的玩具玩兒,也沒有像我一樣周圍這麼多的朋友,恐怕我是第一個敢照顧他的人吧。
“沒關係,從現在開始,不會在發生那些事情了。”我說。
就這樣,我們撐起了雨傘開始往家中走。
這一夜我並沒有睡好,天亮的時候卻發現身旁的奶奶一直咳嗽不止。
“我去拿些藥吧。”如風醒了坐起來說。
“去拿藥做什麼,吃了又不管用,白白浪費些錢。”她依舊咳嗽著喘著粗氣說。
後來的幾天裏奶奶的身體一直不好,有一次我和如風剛好要去學校,一出門便碰見了一位身穿白色襯衫的先生,那人正朝屋中走來,正好被坐在屋裏的奶奶瞧見了,連忙拿起拐杖指著他說,“我們不算命,也不看風水的,我們沒有錢。”
那人卻笑了笑,“我是這裏的教書先生,並不是些什麼算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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