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情發生,探究原因就變得多餘,是誰還會去在乎一個人的好與壞,反正那種感情會在人的心裏悄悄地萌芽,然後不自覺的成長,最後無法自拔,哪怕是錯的。
程誠輕輕吻了如風一下。
如風緩緩睜開眼,“為什麼不愛我?”他痛苦的說。
“愛啊,怎麼會不愛?”程誠在他耳邊溫柔的說。
“她為什麼不愛我!”如風忽然反身抓住她。
程誠頓時臉色蒼白,尖叫著:“她?她是誰?她是誰!”
如風好像終於看清眼前的人,他從床上爬起冷冷的自言自語:“我做了什麼。”
程誠從身後緊緊抱住如風說:“不要!別走!如風,我愛你,我愛你啊!”
“你放手,我對不起你。”
程誠轉到他身前,手指顫抖的撕扯著他的扣子,嘴裏不停地說:“不,我不讓你走,不讓!不讓!”
如風任她把襯衫脫掉,他神情落寞地說:“隻要這樣嗎?這樣就夠了?”
程誠停住,伏在如風胸前失聲痛哭:“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
窗外一道閃光,如風猛然一驚。
“怎麼了?”
“外麵是不是下雨了?”如風緊張的說。
“是啊,怎麼了?”程誠被如風的樣子唬住,眼中的淚痕收了收,好奇的小聲問,生怕提醒到了什麼眼前的人會在下一秒消失不見。
如風推開她跑了出去,任憑她在身後高聲呼喊,他頭也不回。
雨水衝刷著我的身體,當絕望與孤獨伴隨你走到盡頭的時候,你都會萬念俱灰。冰涼的感覺觸痛我的每一寸肌膚,分不清是淚還是雨。一道閃電劃過,我戰栗地跪在地上,我的神經已在崩潰邊緣。
一輛黑色的寶馬停在我身邊,車上款款走下一個少女,她走到我身邊撐起傘。
我抬起頭,是程誠,幾根金色的秀發被雨水打濕緊緊的貼在臉龐,一雙大大的眼睛在雨夜中顯得格外明亮,火紅色的傘在雨中搖曳。
我抓住她說:“如風,見到如風了麼?他在哪?”
她狐疑地看著我:“你怎麼了?如風瘋了似的在找你!”
我踉蹌地站起來,自言自語:“我要去找他!”
又是一道閃電,我尖叫著蜷縮成一團。
程誠拍拍我說:“你沒事吧?”
我打開她的手,目光渙散的說:“別碰我!”
她不耐煩的對司機說:“把她抬上車!”
司機過來拉我,我拚命掙紮,不停地喊:“求求你!求求你映宇!不要!不要!”
“映宇?”程誠低吟,她好像明白了點什麼,她一把扯住我說:“映宇怎麼了?你不要他什麼?”
“不要!”
“什麼不要?你說啊!快說啊!”
天空響起一聲驚雷,我應聲昏倒在地。
“程誠!”如風跑了過來,他抱起我,我微喘過了一口氣,瑟縮在他懷裏喃喃的喊著不要。
如風轉身。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在雨夜中作響,格外醒目。
程誠捂著臉抬頭看向如風,眼睛裏的淚水隨著雨水滑下,到底還是花了妝,紅色的雨傘也在雨中絕望的躺在了地上。
“為什麼?就是她對不對!你愛的人就是她對不對!”程誠嘴角淌著血指著我大喊,吼得撕心裂肺。
“我有沒有告訴你,夏如畫誰都不可以動!”如風冷冷地說。
“動她怎樣?映宇失蹤的莫名其妙,是因為她吧!就是因為她東歌差點被人毀了!我跟我爸差點死在正叔手裏!”她喊。
“殺了你,”如風的聲音讓程秀秀仿佛瞬間被凍住,“你敢動她我就殺了你!”
“魏如風!你瘋了!你把我當什麼?”程秀秀歇斯底裏的哭喊。
“我說了,剛才我對不起你”如風說。“對不起?魏如風,為了她你值得嗎?我也可以什麼都不要,我知道夏如畫是你姐姐,她對你的好我可以十倍百倍的給你。”她開始語無倫次,她知道如風對我的感情,可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我是如風的姐姐。
“可我會一輩子隻對夏如畫一個人好。”如風側頭輕輕地吻上我的額頭,眼神中充滿了憐惜。
程誠癡癡的跌坐在地上,如風抱著我向遠處走去,消失在一片霧水之中。
那年,我19歲,魏如風18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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