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澤凱沒有說話,因為霍銘尊說的沒錯,他和落兒,確實都不擅長於表達。
而他和阮黎落之間,一直都是阮黎落主動的,或者說,他什麼時候將黎落對他的好當做了理所當然?
這個想法讓他心裏一驚,可卻找不到辦法反駁自己的這個想法。
霍銘尊看他又要倒酒,伸手阻止了下來:“可以了,你喝的不少了,再喝下去,要醉了。”
“是因為肖隱吧。”霍銘尊將酒從他手裏拿過來。
“嗯。”靳澤凱沒有反駁,悶悶的應了一聲。
“吃醋了?”霍銘尊的聲音裏略微有些打趣。
靳澤凱有些窘迫,隨即反擊回去:“看來閣下也很有經驗的樣子。”
“自然,當初因為你和南西莫,我可是吃了不少醋。”霍銘尊說的大大方方,絲毫沒有隱瞞的樣子。
“閣下還真是直爽。”靳澤凱挑了挑眉。
“如果你現在還在追求小柔的話,我自然不會說。”霍銘尊笑的意味深長。
靳澤凱不說話,感覺的有些尷尬,霍銘尊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避開了這個話題。
“南西莫的事情,小柔並不知道。”霍銘尊突然道。
“什麼?”靳澤凱沒有反應過來霍銘尊的突然轉移話題。
“我是說,南西莫不在了的事情,小柔並不知道。”霍銘尊眼神微微深了深。
隻是霍銘尊沒有看到的是,說到南西莫的時候,靳澤凱眼裏一閃而過的幽光。
“遲到呢,不知道嗎?”靳澤凱抬頭看著霍銘尊。
“嗯,不過天天很聰明,我想,他應該是猜到了一些的,隻不過,不願意麵對罷了。”霍銘尊想起來遲到手中的銀針。
“嗯。”靳澤凱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話題再次進入了僵局,靳澤凱沉默了一下,難得的找霍銘尊取經:“你,那時候碰到小柔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怎麼樣做的?”
霍銘尊摸了摸鼻子,笑著起身道:“我想起來了,小柔還沒有吃早餐,我先去給她端點吃的。”
靳澤凱:“……”
霍銘尊大踏步離開了,仔細看腳步分外的急促,笑話,他是看在黎落好歹和他是青梅竹馬的份上,才來踢醒一下靳澤凱,讓他將吃醋的丟人經曆說出來?做夢!
靳澤凱一臉無語的看著強裝淡定離去的霍銘尊,越發的感覺奇怪。
直到霍銘尊走遠之後,靳澤凱才收回目光,想起來霍銘尊說的南西莫的事情,目光頓時複雜起來,他現在到底,該不該說出來?
歎了口氣,靳澤凱不再想這個事情,看了眼時間,已經上午九點多了,可是落兒還沒有吃任何東西。
讓竹屋的服務員送來了一份粥,他自己倒是沒有任何胃口,端著進了屋內。
“落兒,醒醒。”靳澤凱很溫柔的叫著阮黎落。
阮黎落本就是淺眠,很容易就驚醒了,看著端著粥一臉溫柔的看著她的靳澤凱,若是在原來,這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場麵,可是現在,她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先喝點粥吧,你還沒有吃東西。”靳澤凱將粥放在床頭櫃上,坐到了床邊。
“不用了,我不餓。”阮黎落搖了搖頭,卻沒有再叫他靳哥哥。
靳澤凱雙手握拳,緊了緊,卻什麼都沒有說。
“靳哥哥,你認真的告訴我,你昨天,是不是將我當成了小柔了?”阮黎落目光灼灼的看著靳澤凱,想從他眼裏看出什麼。
明明想要反駁,明明不是這樣,可是,靳澤凱竟然嗓子幹澀不已,努力笑了笑,摸了摸阮黎落柔軟的頭發:“落兒,你放心,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阮黎落手緊緊的握著身下的床單,勉強笑了笑:“靳哥哥,你能不能出去一會兒,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他說照顧她一輩子,可是,那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嗎?
阮黎落心裏有些苦澀,她真的是一個很貪心的人呢,妄想,讓他隻屬於她一個人。
靳澤凱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或許他真的該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