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的白蛇沒有想到許弦竟然會這樣回答,吐出來的信子直接僵在空中動了不動,過了一會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將信子給收了回來,不再理會許弦,而是看向不遠處的戰鬥。
許弦覺得這條蛇的舉動有些奇怪,撓撓頭自言自語道,“難道我剛剛說錯話了?”
抬頭看向戰鬥中央,白蘇真和那大黑球已成對立之勢,雙雙懸浮於半空之中,雙方四周都散發著強大的能量,在空中對撞在一起,發出金紅兩道光芒,一道道旋風以他們為中心四散開來。
眼看自己的進攻無效,大黑球似乎是怒了,巨大的瞳孔裏紅光四起,圓圓的身形又放大了一圈,黑色能量顯得越發的濃厚無比。
白蘇真冷著臉,也不敢輕敵,長劍一抖就翻出個劍花,右手一指道道金光加諸於劍身之上,比起那大黑球的能量還要來得凶猛些。
兩股能量在空中一滯,接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對方狂烈的奔去,最後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隻聽“轟”的一聲,空中亮起的刺眼光芒讓許弦不由得閉上了眼球,再次睜開的時候,原本好好樓梯已經破碎不堪,灰塵四場,磚石累累,還有一些牆壁無力地往下墜,前方一片灰蒙蒙的,隻能看見些許模糊的身影。
就算對白蘇真充滿信心,這時候許弦也不由得焦急起來,大喊著白蘇真的名字,整個人就要往前衝,誰料才衝出一步,一道看不見的牆壁就將他給擋住了,撞得他個四仰八叉的,等他坐起一看清楚,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早就已經完全崩塌了,這時候的他正被白色眼鏡蛇散發出的淡金色能量罩給保護著,懸浮在虛空之中。徐中宇那邊也是一樣的情況,不過那小子的情況實在太怪異了,對於四周發生的情況他全然不在意,一門心思地看著自己身邊的白色眼鏡蛇流著哈喇子,手還不老實的撫摩著蛇身上如玉一般的鱗片。
也顧不上嘲笑徐中宇的傻逼樣,一抬頭許弦就對著保護自己的那條白蛇說道,“他怎麼樣了?你看得清嗎?”
許弦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的白蘇真,白色眼鏡蛇低低地說道,“看得清,不過情況不妙,隻是現在還不算是落下風而已。”
“怎麼會這樣呢?”許弦是真擔心了,之前他完全相信白蘇真的實力,絕對可以把那個黑球當籃球一樣來打著玩,但是一擊過後,四周全是煙塵,他什麼也看不見,而他就隻能待在保護罩裏什麼也做不了,胸口憋悶感再次襲來,他大叫了一聲,“白蘇真!”接著就“哇”地一下吐了口鮮血,直接軟在地上委磨不振了。
以白蘇真的實力是完全可以壓製住這個暗魔鬼影的,但是她要保護許弦和徐中宇,所以不得不分出內力打開仙境空間召喚出守衛,本來召喚守衛是不需要費什麼力氣的,但是兩個守衛的職責隻是守護白蘇真的仙境空間而已,在人界什麼也做不了,要施法辦法二人,也隻有依靠白蘇真的法力支撐。
現在白蘇真不能馬上將眼前的敵人的消除,除了要給兩個守衛提供法,“空間封閉”的法術也由她來支撐,所以她能發揮出來的實力,連平常的一半都不到。
白色眼鏡蛇把這些個原委一一告訴許弦,許弦一抹唇角的鮮血,苦笑一聲說道,“原來是我拖累了她,你現在就把我放開!”
白色眼鏡蛇一愣,說道,“現在所有空間都已經布滿了暗魔之眼釋放的瘴氣,你一出來,一分鍾都活不了!”
“我管不了那麼多!你現在就放開我!我不想拖累白蘇真!”
許弦的脾氣就是這樣,以他與白蘇真的關係,算不上什麼好,她完全可以不管自己還有徐中宇,但是她拚了一切保護他們,那他就已經認可了對方在自己心裏的地位。他許弦是個講義氣的人,不能因為自己,而讓白蘇真受到任何傷害。
白色眼鏡蛇作為白蘇真的守衛,對於白蘇真的擔心不比許弦輕,他也很想將這小子給放開,但是他更明白為什麼白蘇真要護著這小子,此事憂關師尊師徒二人的未來,他自然不能就這麼將許弦給放開,加上剛剛許弦失神之下說出的那句詩,他更不可能眼睜睜看他去送死了。
不管許弦如何叫囂,白色眼鏡蛇就當自己沒聽到,一心一意地觀察著煙塵彌漫裏的戰況。
許弦吼叫了一陣,發現自己的話根本沒有半點作用,那大白蛇壓根就不理自己,用力踢打了幾下能量罩,卻發現那能量罩連一絲波動都沒有,他也隻好強行將心裏的焦躁和疼痛暫時壓製下來,逼著自己先冷靜,然後死死盯著煙塵裏那抹模糊不清的身影。
大黑球受體形限製,所以攻擊的手段也不多,無非就是不停地從瞳孔裏發射出一道又一道的黑色能量,要不然就是讓滿是紅色電流的身體撞向白蘇真,接著就是不時散發出一些灰色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