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聲說了很多,白蘇真和法海卻已經明白了。
這個說話的女子怕就是一株修行到精的鬼草,所謂的長大就是從精到妖的晉級,這滿地的鬼草是她法力催生出來的化身,也是她吸收靈氣的工具。
隻是這一大片的鬼氣依然不該是一個妖該散發的,而且現在能感受到的妖氣又實在太少了,不該是一個妖散發出來的。
難道妖還能有變異的?
白蘇真不再糾纏那鬼草到底是妖還是精,隻道:“不管你想幹什麼,你都不該跑到人界,擅自跨越屏障掠奪人界的靈氣,你這麼做會擾亂人界靈氣和陰陽的平衡,帶來極大的禍患。”
“哈哈哈!”鬼草猖狂的笑了起來,鬼氣也愈發的濃鬱,風更是冷了,“人界如何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要的隻是這裏的靈氣而已!”
“那本仙就不得不除了你了。”白蘇真見這個鬼草根本就說不通道理,便也收了勸她自行回本界的心思,在這裏把她除了也許還能讓她把已經吸收的靈氣和這裏的死氣都散出來,恢複這裏原本的環境。
“你們都欺負我......”鬼草聽了白蘇真的話,又嚶嚶的哭了起來,哭了幾聲之後又狂笑:“你能除得了我嗎?哈哈哈,你先破了這鬼氣遮天再說吧,哈哈哈。”
白蘇真卻一直沒有動手,跟鬼草東拉西扯就是為了給白峰爭取時間,好讓他能更多的斷絕地麵上鬼草的生機。
地麵上的鬼草是那已經妖化的鬼草的分身,隻要那妖化的鬼草意念一動,這些鬼草吸收到的靈氣和死氣就會源源不斷的傳輸給妖化鬼草,必須要盡可能多的除去鬼草,必然這個妖化的鬼草實在是麻煩,白素君和法海再厲害,靈氣也是有限的,而鬼草則不然,隻要地麵上還有分身在,她就會有無窮無盡的靈氣。
和鬼草說了那麼多,為的就是不讓她注意到白峰的動作。
可是,白峰隻要一動作,就會通身發出光亮,所以,白蘇真當空抓了一把,往白峰身上一撒,白峰通身的光亮就黯淡了許多,許弦再看就有點吃力了。
白蘇真也不去破那鬼氣遮天,反是問那鬼草,當然也是自己心中的疑問:“這裏靈氣並不豐厚,隻有大量的死氣,難道鬼草也能靠著死氣修煉戰鬥嗎?”
那鬼草得意的笑著說:“嘿嘿,告訴我人界靈氣充沛的那個人,教了我一個把死氣轉成靈氣的方法,所以我一到人界就看上了這,這裏的死氣比附近所有的靈脈都要多......”
白蘇真聽著皺了皺眉,把死氣轉成靈氣?活了兩年多年的他還從沒聽說過,看向法海,法海也是搖了搖頭。
這事怎麼聽著怎麼詭異,這鬼草顯然是被她嘴裏說的那個人攛掇著來到了人界,連她的手段也是那人教的,隻是那人是誰?攛掇鬼草到人界找麻煩又是什麼目的呢?
白蘇真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想到的就是許弦。
自從確定了許則磊是元陽純體之後,就發生了毒幻鬼影的事,這有出來了一個鬼草,這些事看上去好象都和許弦沒有關係,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白蘇真就是覺得這些事都是衝著許弦來的,甚至鬼草說的那個人,在自己找到許弦之前就已經算出了元陽純體出世的大概時間,所以才提前安排了這些。
有了這個猜想,白蘇真十分的擔心,麵對著這樣一個未知的敵人,自己是否能保護包許弦,仙佛兩家除了自己和法海也實在是不能夠再派法力更高的人來人界了。如果再派人來,那麼隨之而來的就是對人界的空間造成巨大的震動,空間也許會被這種震動撕扯出新的裂痕,那樣的話對人界造成的損害就太大了。
隻是......隻憑著自己和法海,能應對這一切麼?
自己還要幫助許弦應對欲念,還要幫助羽辰找元陰純體,實在是有些應顧不暇了。
暫時拋卻這些疑問,白蘇真依舊與鬼草套話,拖延時間,“你說的那個人肯定很厲害,那是誰啊?”
那鬼草道:“我不知道.....啊!那個綠頭發的,你在幹什麼!我不殺你便便宜你了是不是!”
鬼草顯然已經發現了白峰在做的事,聲音一下子又狠辣了起來,周圍獵獵做響的風更陰冷強大了,一道黑氣憑空出現,照著白峰就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