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真進去霧球以後,與外界徹底隔絕了,甚至連神識都無法溝通。
這點法海當然知道,他用神識試過之後,一邊拚出全身的法力支撐光牢的堅固,一邊對白峰道:“小山神,貧僧對那許弦很是不放心,能否請你上去照看一二?”
白峰知道這是法海想把自己支開,萬一空間真的破裂,自己也能有有機會逃脫,當下便拒絕道:“我在這裏和你一起加持法力,我雖然本事不大,但是我多少也可以在著方圓之地做個結界。”
法海也不與他爭辯,很是平和的說:“那許弦身邊原有我的七寶蓮花,還有白仙君的兩個守衛,安全本不成問題,可是現在我一身法力全都傾注到這光牢之上,卻是無法在供應七寶蓮花了,而白神君的神識已斷,那兩個白蛇守衛恐怕也是動作不得,而那個常慶今天恐怕也沒有力氣再請神將,如果出了什麼事......”
白峰知道法海說的是正理,可是他還是不想丟下法海一人再這裏,萬一真的出了事事,那自己不就成了臨陣脫逃棄朋友於危險而不顧的小人了嗎?
還要再拒絕,法海又道:“那許則弦於這三界都是極重要的,比貧僧和白仙君還要重要,如果他出了什麼事,人界可真就萬劫不複了。”
“真的是這樣嗎?你沒有騙我出去?”聽法海說的如此嚴重,白峰非常納悶,於是這樣問道。
之前一直和他們這些人啊仙啊妖啊胡攪蠻纏,並沒有在意許弦到底是什麼“東西”,但他作為一個凡人竟然和白蘇真搞到一起,也隻能說明他的仙根不淺而已。
沒有想到他竟然比兩位大仙都重要,所以,當下他的心中忽然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麼。
雖然他修行不甚刻苦,但鑒於他是純靈體屬性,所以影影綽綽的,對仙佛兩界的重大事情知道一二。所以他的心中“咯噔”了一下,當下就想:“難道他是兩極元體之一嗎?”
不過這事也不用當麵問明白,畢竟事關重大,法海到了這個時候都不肯直接說破就已經說明了其嚴重性,皺著眉點了下頭,白峰道:“那我上去了,你可自己悠著點,我真不想在我代理期間京城讓人炸個大坑,還死了兩個仙佛,那我白峰不成掃把星了嗎。”
“小山神速去吧。”法海笑了笑,胖胖的饅頭臉上散出淡淡的佛光,很是慈悲模樣,倒讓白峰心中起了一些悲涼。
白峰透出地麵,就看見常慶在打坐,許弦在目瞪口呆。
法海說的沒錯,七寶蓮花雖然還在維持著一個保護法陣,金光卻弱了許多。
而那兩個白蛇守衛卻真的是一動不動,猶如兩個巨大的漢白玉雕像。
許弦正和常慶發現白蛇守衛突然不動之後,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妙,然而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蓮花陣中,不敢輕易出來。
常慶打坐的時候還不忘將鈴鐺套在腕上,一方麵運氣修養,一方麵準備以防萬一的出擊。而許弦呢,傻坐著也把手扣住了肩頸,準備萬一真的有什麼事發生,能及時應對。
經過這一天來的事,許弦貌似成長了不少。
比起以前遇事則慌的性子,他現在至少知道冷靜應對了。
羽辰的分靈還在許則磊的胳膊上不安的遊走,發現白峰靠近的時候一個彈射就照著白峰衝去。
白峰知道這是羽辰的分靈,也不硬接,用掌力輕柔的化解了小綠蛇的攻擊,柔聲說道:“是我。”
小綠蛇失了主人本就焦急,卻也是一心一意的守衛著許則磊,見到有“不明物體”靠近的時候自然先攻擊了再說,等認出來人是白峰的時候,急忙又纏住了白峰的手腕,嘶嘶的吐著舌頭。
白峰道:“白仙君去尋竹迅了,你稍安勿躁。”
小綠蛇見有是沒有主人的消息,隻好再次攀回了許弦的手腕。
白峰暗中點了點頭,看來白蘇真和羽辰都已與分靈做了交代,護住許弦是第一要務。
白峰再見許弦的時候,不由的多看了他幾眼。白麵書生,文文弱弱,這樣的他就是至陽純體?還是至陰元體?
許弦和常慶也發現了白峰,隻是見他與小綠蛇交流也就沒有出聲打擾,等他走近了許弦才問:“白峰哥你回來了?他們呢?都去哪了?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