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白蘇真家。
白蘇真一夜無眠,看著麵前的黑漆棺材。
許弦在樓上自己屋子裏睡得跟死豬一樣,畢竟是凡體肉身,擱不住大戰十幾個小時,當然他是沒有參加戰鬥,但沒少擔驚受怕,所以睡得呼嚕聲震天響。
白蘇真聽著厭煩,隨手一甩,再也聽不到許弦的呼嚕聲了,開始一言不發專心致誌的觀察著棺材裏的那團死氣,當然還是沒有開棺,她不敢輕舉妄動,畢竟羽辰還在裏麵,所以隻有盤腿打坐坐在棺材前麵,用神識仔細查看裏麵的情形。
當時眾人眾仙都在,白蘇真沒有貿然將棺材拿出來,她不想讓他人知道,畢竟她要保護自己徒弟的顏麵。
白蘇真發現,那團死氣本身存有的靈氣並不多,並且用來徹底滋養羽辰根本不夠,現在死氣的靈氣已經消耗完。不過死氣並沒有放棄對羽辰的滋養,反而用一種裂變再聚合的方式將本體轉化成靈氣繼續滋養羽辰,照這樣下去羽辰完全恢複,那團死氣也就徹底消耗完了。
白蘇真看著看著,不由的糊塗起來。她實在搞不動這團就如同有高等智慧一樣的死氣為什麼會如此看重羽辰,但還是很感謝它在那種不明的狀況下保全了羽辰,所以也就不想讓他那麼消失,於是便想著用自身的靈氣去輔助一下,這樣能讓羽辰好的快一些,也能保全住那團死氣,卻沒想到自己的靈氣居然被完全包裹住羽辰的死氣給拒絕了。
這是白蘇真沒有想到的,這團為數不多的死氣不僅有靈動的智慧,還拒絕外人相助,甚至不介意自己消耗完畢,為了滋養羽辰甘願犧牲自己。
這個也太超出自己二千年來的認知和修為了。
死氣不死,擁有判斷力和智慧,這個……白蘇真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唯一讓她放心的是,這團死氣對羽辰有幫助,這就夠了。說實話,高強度的戰鬥了十幾個小時,本身也是真累的了,所以不再多想,起身去自己的房間裏休息了。
第二天,許弦起身下樓來的時候,已經是日升三竿,發現白蘇真留下字條和仙桃,說她去醫院代替羽辰做安排下來的手術去了,讓許弦自己洗漱吃桃子和照顧羽辰。
許弦乖乖招辦以後,就在棺材前麵運功打坐。經曆過兩次浩劫,許弦終於下決心好好練功,爭取早日練就一身本事,以免好好保護自己和他人,不再連累白蘇真。
一晃一天就過去了,白蘇真回來的時候,許弦還在打坐練功,白蘇真對此非常滿意。
“羽辰咋樣?你看了沒有?”
“哦,我隻是在棺材前麵打坐練功,陪著羽辰,也不知道她在裏麵怎麼樣了?我看不到,也不敢輕舉妄動開棺。”
“對,你做的對。”
白蘇真讚揚了許弦以後,坐在許弦一邊開始對棺材裏麵通神識,發現死氣幾乎將盡,羽辰好了很多,栩栩如生的本體熠熠發光,看起來馬上就能恢複人體一樣。
“羽辰怎麼樣了?這個不會就是她的天劫吧?”許弦關心的問。
“怎麼會?放心吧,這個不是羽辰的天劫。”
許弦忽然發現,白蘇真再也不是原先那個冰冷命令他的那個白蘇真了,自從經曆第一次大戰後,她都變得平易近人了許多,親切了許多。他看白蘇真呢,也就不那麼害怕了,反而是發自內心的平靜和安慰,好像他們已經認識了一輩子一樣。
所以,現在的許弦,非常喜歡這兩條蛇人,一個溫柔嚴肅,一個調皮可愛卻很有責任心,這樣的兩個人讓許弦無法不去貼近,無法不去關心。
幾天很快就過去了。
白天裏白蘇真一個人幹她和羽辰兩個人的活兒,原來約羽辰做手術的病人家屬聽說羽辰病了,都紛紛將手術指名道姓的交給了白蘇真,院長還因此對白蘇真說不好意思呢,白蘇真說,沒關係,自己也很樂意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