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慶以前曾經鬥過一個僵屍,一個在偶然的條件下形成、隻有不到十年的的僵屍。他的眼前浮現出當時戰鬥的情景,真可謂曆曆在目。
當年,他在東北警察學校畢業實習,又被家裏逼著成為滿巫宗弟子沒多久,石光能上他身最多還不到三分鍾,他遇到了那個僵屍。
拚死激戰到了最後關頭,那僵屍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提他起來抵在了一棵大樹上,硬是把石光從他身上給劈了出來,他當即身體一軟,差點一命嗚呼。
多虧是在東北,五路仙家都離得近,堂中眾仙紛紛趕來與僵屍搏鬥,但那僵屍卻將眾仙打的稀裏嘩啦,最後是石三爺感到,並親自上了常慶的身上,才將那個僵屍給滅了的。
但是這一次卻給常慶留下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此時此刻常慶仿佛又感覺到了那僵屍捉住自己脖子的冰涼森然的手,猛然感覺呼吸困難,臉色發白,豆大的汗珠順頭下冒。
“你怎麼了?感覺出異樣來了嗎?”許弦見常慶如此,趕忙問道。
常慶答非所問,自言自語:“媽呀,會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本事找到六個王侯的棺材,然後又用這六個棺材拚成了一個養屍棺?那不是更厲害了嗎?”
“什麼?”許弦不知所以,又問了一句。
常慶終於從可怕的回憶中回過神來,對許弦說了自己的經曆。
許弦雖然當時沒有身臨其境,但是經曆過兩次生死大劫以後,膽子變得比以往大多了,何況他覺得還有白大仙和法海在,應該沒有問題,最起碼,現在常慶需要的是打氣,而不是泄氣。
於是許弦說:“木事,以你現在這身本事,應該沒有問題。白大仙曾不止一次誇你,說你能請神上身十分鍾,很了不起的。”
“也是,如果再碰上那個十年光景的僵屍,戰勝他絕對沒問題,可是,這具僵屍……希望不是吧,”又和對方發了消息,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問道:“你能肯定那是個養屍棺?”
“怎麼你不相信?我是幹什麼的你不清楚嗎!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再比我更清楚養屍棺了!”
對麵瞬即發過來的這一行字,徹底打敗了常慶的僥幸心理,趕忙邀請對方過來助陣:“你現在在哪,能來京城嗎?”
對麵的人道:“不去!京城那邊有片死地,跟我八字不合我不去!你想辦法把棺材運到我這,我再研究研究。”
見了這條消息,石海慶和許弦對視了一下,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震驚。
棺材肯定是運不過去的,羽辰還在裏麵呢。
兩人震驚的是對麵的人提到了京城的那片死地。
許弦搶過電腦,發消息問道:“你對京城的那邊死地有什麼了解,能告訴我嗎?”
對麵的人道:“咦?換人了?”隻是從一句話上就判斷出是兩個人,顯然對麵的人十分的不簡單,不過這些都顧不上細說了,許弦再一次發消息問道:“是換人了,我是常慶的朋友,那棺材就在我這裏,不瞞你說,這個棺材就是從那片死地裏出土的,所以你要是對那片死地有什麼了解,請告訴我。”
對麵的人回道:“據我所知那片死地大約在二十多年前形成,具體是怎麼形成的我不知道,我也是聽我師父說的,我師父對我說過,死地不活,我永遠也不要進京城。不過我想那片死地形成於二十多年前,這個棺材貌似又是一二十年間被人釘到一起的,這一來一去時間就合上了,不過這又有了不少疑點。依照記載,用這種六王棺做養屍棺的話,至少也要五十年才行,而且死氣也不會外散,如果那片死地真的是因為這個棺材才形成的,那隻能說明這個棺材當時把死氣都散了出去,這不符合常理,而且那個屍王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有行動的能力,應該是受了外界的幹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