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車站交警終於確定衛岩和衛鬆是“山旮旯”裏沒有見過世麵的農民,並將他們倆送上了出租車,千交代萬囑咐司機一定將二位直接送到任何一個的土地廟,以便倆人中途下車再出現剛才那一幕,引起沒有必要的交通“轟動”。
司機很聽交警的話,畢竟經常和交警們打交道,交警是司機們的行駛父母官,那可千萬得罪不得。
一路上司機都在從前視鏡裏暗暗觀察衛岩衛鬆兩個人,覺得他們對出租車上的一切包括窗外一晃而過的景色都特別好奇,就問:“二位是從來沒有來過京城裏嗎?”
衛岩衛鬆聽到司機問他們話,趕緊點點頭“嗯”了一聲,說“不要說京城了,就是小城鎮,我們也沒有去過。”
司機赫然:“我說呢?那也難怪,嗯,我問你們哦,京城這幾年的變化可是很大了,自從改革開放以來,更是發展迅速,有好多古跡可以觀看,你們第一次來京城,為啥專去土地廟呢?”
衛岩衛鬆嗯嗯啊啊著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們腦子裏都顯現出長白山神一再交代他們倆的話:“行人事,可說不可說的話千萬不說,話多有失!”
司機看到倆人那麼笨拙拘謹,也就不好意思再說啥了,隻管將倆人就近送到了城北郊區的土地廟看到倆人下車,要了車費就趕緊開車跑路了。一邊跑一邊還搖頭嘀咕,覺得不可思議匪夷所思了,真不知道那倆山裏人幹嘛千裏迢迢來京城尋找這麼破的一個土地廟?
……
再說常慶從許弦家裏出來後,心中鬱悶,也直接開車去了土地廟。隻不過他去的土地廟才是白峰所在的土地廟,在城郊南區。
也就是說,衛岩衛鬆去的土地廟和白峰所在的土地廟南轅北轍大相徑庭,注定要費一番辛苦和曲折,當然這是後話。
先說常慶到了土地廟,已經是後半夜了,廟門已經關閉,石光又不在身上,他沒法進去,就開車在土地廟周圍一直轉悠到天亮才回了單位。
雖然白蘇真允許石光的靈身可以不報備不受請自由出入京城,跟隨常慶保護常慶查案,但那是徐天宇案件沒有破的時候。今非昔比,雖然白蘇真沒有取消這個承諾,但是石光覺得再留下來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就和常慶商量,暫時回了東北,一有案情再回來。
常慶當然願意,他可不希望有一個暗靈若有若無的跟著自己,於是就說:“回吧回吧,那才是你正經的去處,何況堂裏你的真身也需要你的照拂,不能長時間的沒有顯靈,對不起燒香拜佛的善男信女的。”
常慶說的也是真心話。東北石光所在的廟堂幾百年來香火不斷,裏麵都是正修得道的神仙,保得一方平安,受到一方老百姓的真心朝拜和擁護。所以,幾百年來,除了解放後“破四舊”那會兒受了點影響,以後可謂順風順水,日益鼎盛。所以,東北堂神也逐漸在神靈仙界凝聚了不可小覷的勢力,受到仙界的尊敬和認可。
白蘇真這邊,白天一直忙著給人作手術,晚上又要指點許弦練功和給羽辰護法,雖然知道長白山神會派人過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又是幾天過去,許弦的工作已經安排好了,這天一大早就要去報道了,臨出門的時候,白蘇真叮囑著他:“到了單位就別亂跑,好好的呆著,我盡量接送你上下班。”
許弦是真的想問問白蘇真為什麼這麼看重自己,可是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聽白蘇真這麼說就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絕不亂跑,隻是我也走了家裏就羽辰一個了,能行嗎?”
白蘇真道:“我在家裏留了分靈,家裏也有我的設置,真有什麼事我瞬間就能回來,而且又有這麼多巡城夜叉和一些朋友在外看護著,也出不了什麼太大的事,羽辰的事你就放心吧,實在不行我把法海找來也行。”
“法海.......”許弦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有些頭疼,趕忙說:“千萬別!要是法海對著那棺材嘮叨,羽辰會痛不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