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真他們沒有想到,三個死人竟然牽扯到了三股奇怪的氣息。當下就相信了土地所說的話。
因為土地對所駐守之地的掌握大大的超過了常人的想象,除了掌管作物的枯榮還有地麵的平靜,最大的就是檢查著所有人類的動靜。
當然這種檢查也隻是範圍性的,尤其是現在京城的人口越來越多,想要把能力放到每一個人身上那根本不可能,所以才有了土地和野妖合作的關係。
但是當土地有心追查某個特指的人的時候,那麼這個人就會無所遁形,一舉一動都逃脫不了土地的法眼。就算是死了土地也能找到屍身的位置,這也是為什麼會有人在家裏走失了人之後去問土地的原因。
不過這次土地卻說他查不到?有了野修小妖的報告,土地自然會明確的知道是什麼人走丟,可是他卻連對方的生死都無法得知,更不知道其位置所在。
要不是常慶他們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土地根本就不知道那三個人已經死了,更不知道三具屍體正在公安局的冷櫃中躺著呢。
那這三股氣息會是什麼呢?他們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在找土地廟?他們和死了的三個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當下除了許弦一籌莫展,白蘇真在想,常慶也在想。
常慶雖然是仙家弟子,可是到底做了多年的警察,很多事也就從警察的本能去思考,聽了土地的話之後就道:“那三個氣息不明的人到處找土地廟,怎麼就沒來你這個最大的土地廟呢?”
土地道:“我也不明白,他們找的那幾間土地有幾間已經絕了香火,基本上是廢棄了,特別是城西北郊區那邊的一間,再往外十幾公裏還有一座有香火的土地廟,他們卻沒去。”
“城西北?”那不就是出事的地方麼?常慶想了想道:“土地公說的那西北十多公裏外的土地廟可是您受香火?”
土地搖了搖頭說:“那邊已經出了京城地界,那土地廟受香火的自然就不是我了,但是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我才說他們是沿著京城土地廟在跑啊。”
白蘇真對這些問題沒什麼看法,隻是聽著常慶和土地的對話。
許弦還不太適應這些仙人身份,交往起來也就沒注意過什麼規矩,當下脫口問道:“土地公,你是不是惹上了什麼人,人家來找你尋愁的啊?”
土地聽了也沒生氣,反而仔細的想了想之後才道:“我駐守京城幾百年了,除了回仙界述職就沒出過京城,如果真是惹到什麼人了人家也都知道我的老巢,直接就打到這裏了。至於我駐守京城之前......倒是惹過一些麻煩,不過那些麻煩都在仙界幹預之後解決了啊......”
白蘇真畢竟在京城時間也不短了,知道土地是個什麼秉性,那就是個老好人,不太可能去惹什麼麻煩,反而是土地婆那個暴脾氣還有可能。想到這就把眼神瞄向了土地婆。
土地婆被白蘇真看的混身不自在,可是她也沒和白蘇真發火,倒不是說她怕了白蘇真,而是她也明白自己的那個脾氣被懷疑了是應該的,而且白蘇真前段時間還救了他們夫妻倆一次,所以即使心裏鬱悶,這火卻也是發不出來的,隻是很不樂意的翻了個白眼道:“自從跟著老頭子駐守京城,我可是收斂多了,之前我也沒惹過能讓人這麼記恨的麻煩。”
土地婆脾氣暴是暴,可向來是直話直說,敢做敢當,絕不可能為了推卸責任而避重就輕。她這麼說那就肯定是事實了。
白蘇真很少掐算占卜,這個時候卻顧不得太多,這三個人到底是個什麼來路必須弄清楚,更要知道那三個死者和他們到底有沒有關係。當下也不多想,閉著眼睛掐算了一會,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眉頭卻皺了起來。
土地一看白蘇真這個樣子,心裏比之前還要緊張,趕忙上前問道:“白仙君,算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