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幽蘭酒吧和賭場都是由葉青胭看管,可這個女人好像對賭場興趣不大,所有的心思都用來經營酒吧,這個賭場她也是偶爾來幾次觀看一下。
馮宇京是跟了商爺很久的兄弟,而商爺對他也青睞有加,所以便把他安排到賭場來看場,這可是肥的流油的差事,不知眼紅了多少人。事實也證明商爺的選擇沒有錯,這馮宇京為人狠辣果決,將這賭場管理的井井有條,基本沒出什麼大事情,偶爾出現一些膽大包天出千賴賬者撒潑耍混者都被他切了指頭,以至於得了個“馮切指”的名字。在此的客人既畏懼他又佩服他,一些有著小聰明出千騙錢的人懼於他的凶名都變成了聽話的小家畜。
此時他正站在二樓欄杆看著下方擂台,忽聽得身後傳來一陣高跟鞋貼著地板的聲音,他轉過身去,便看到一身豔麗不失高貴的旗袍出現在自己眼前,裏麵裹著讓無數男人看到便會流鼻血的酮體。
馮宇京身體微躬,低頭叫道:“青胭姐。”
“嗯。”葉青胭淡淡答道,“沒什麼事吧?”說著便走到了欄杆處。
馮宇京默默向旁邊挪了一步,緩緩轉過身目不斜視看著下方說道:“您放心,還沒人敢在這場鬧事。”
馮宇京在麵對葉青胭這樣一位想讓人犯罪的大美女可以巍然不動,並不是他吃齋念佛不近女色,恰恰相反,他的情人比趙浩去足浴發廊的次數都多,隻是他很清楚麵前這個女人是商爺的女人,他可以不眨一眼切人手指,卻不敢碰觸屬於商爺的東西,尤其是這麼美麗又危險宛若青竹蛇的蛇蠍美人。他有自己的野心,他還是想往上爬,這裏不是他的終點,商爺的器重是他最大的資本,在沒達到想要位置之前決不能自毀前程。女人對他而言隻是生活的調味品,權力和金錢才是實實在在的東西,為了調味品丟了前途,對他而言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在他來賭場來之前,商爺曾說過凡事都要和葉青胭商量,擺明是要他聽從葉青胭的吩咐,他也知情識趣,把葉青胭的地位擺在僅次於商爺的位置。
其實,商爺之所以在眾多兄弟中對他器重,就是因為他目標明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明白自己的位置和身份,懂得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那又是你請來的嗎?”葉青胭伸出一指指著擂台上那有些瘦弱的青年說道。
對於某些有錢人來說,沒有一些特殊的癖好就好像變成了被閹割的太監,人生好似都不完整。剛好有那麼一些人喜歡看那種實力差距巨大血流滿麵的決鬥,尤其是喜歡看到那張汗水淚水血水摻雜的苦臉,這種真實感比他們在女人身上高潮來得還要興奮,這種奇怪的癖好完全超越了常人的理解程度。這個賭場便有這樣癖好的人,而馮宇京為了滿足他們曾找過好多“自不量力”的挑戰者,他們在擂台上的唯一作用就是挨打,直到血流模糊,意識不清為止。當然他們也不是白白被打,在結束後都會獲得一份不少的醫療費。
葉青胭自然也知道這些事。
“不是,不知道哪來的愣頭青,突然要挑戰徐天霸,隻怕有命上去沒命下來。”馮宇京解釋道。
“哦?”
葉青胭好似來了興趣,雙手握住欄杆,身體微躬,眯著眼睛看著下方,嘴角上揚輕歎一聲:“哎,這麼好看的小子,可惜了。”
是可惜那小子浪費一身做鴨的身體,還是其他什麼,這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馮宇京仿佛根本沒有聽見她在說什麼,站在她一米遠的距離,既像保鏢又像石佛一動不動。
對在場的所有人來說,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對戰,每個人都笑著等著看那小子被打得頭破血流,當場昏迷或是扔出場外。
對那個小子明修來說,這也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對戰,隻不過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愁容,不是在想能不能贏,而是在想怎樣才能贏得不那麼明顯。在小鄉村時還沒覺得需要隱藏自己的能力,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還是要遮掩一下,保不齊被有心人士惦記上了,發生啥他控製不了的事情就麻煩了。但這對他來說也不是必須的,被發現了他也認命,自己又沒偷沒搶,又不理虧,怕個啥,大不了去研究院走一遭,他剛好也可以得到這個疑惑了二十年的答案。
“開始。”拿著話筒的中年人說道。
“嗷~”台下一片叫聲過後,便安靜了下來。
“你還真是個不怕死的小子。”徐天霸帶著一絲戲謔的說道。對他來說,這小子實在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他的臂力,單臂張開就能掛住兩個這樣體重的小子。
明修衝著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徐天霸臉上露出一絲怒容,在他麵前這小子不但沒露出膽怯,反而對著他笑,這種無端的自信讓他覺得受到了侮辱,開口低吼一聲:“該死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