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看著台下這些好似打了雞血給自己加油的觀眾,不由一愣,這和他第一次上台可有天壤之別,嘴角微微上揚,麵上微紅,再次露出很少見的靦腆,能被人支持他心裏還是多少有些高興的。
他並不知道這些觀眾的想法,雖然有著常人難以匹敵的妖異體質但他卻從沒將自己視作少年天才,天才在他看來可沒有像他這樣窮的,他每天還是得為這一天三餐發愁,不然也鬧不到要來此賺點外快,雖說這外快比他正職的薪資要高很多。
提到外快,他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沒有再在意台下的叫聲和一邊周佟投來的冷峻的目光,帶著歉意的微笑看著一旁的中年大叔,想要說話卻沒有說出口。
那中年大叔明顯感覺到了明修的遲疑,走到其旁低聲問道:“什麼事?”
明修嗬嗬一笑,撓了撓後腦勺,一臉歉意說道:“大叔,您怎麼稱呼?”
中年大叔臉上的不快一閃即逝,笑著說道:“姓林。”
明修再次揚起他那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林叔,咱這次的獎金有多少?”
林大叔臉上的笑容一滯,他雖然上次被這小子展現出的戰力有所震撼到,但與周佟相比他還真的不好說孰強孰弱,若非要選擇一人的話,他還會選擇周佟,畢竟這周佟的實力可是實打實一場場打出來的,可現在他真的不知道麵前這小子的自信來自何方,在這種情勢下還是如此閑庭信步臉上沒有一絲緊張問著獎金之事,對這獎金胸有成竹誌在必得。不過疑惑歸疑惑他絕不敢小看了麵前的小子,麵上笑容再生開口說道:“小兄弟,本次比賽的觀眾較以往增加了很多,而且很多上流人士對你好像又很有興趣,獎金已經到達一萬五了。”其實本次比賽還有一個變化那就是明修勝利的賠率,從原來的一賠十變成現在的一賠二,這其中最主要原因就是明修所展現出來的那一拳的威力,讓這莊家不得不有所重視,下調他的賠率,雖說仍覺得他贏不了周佟,但還是怕遇到那就怕萬一的意外。
明修眼睛張開倒吸了一口涼氣,好似被嚇了一跳,內心一陣狂喜,對這個有點守財奴潛質的家夥,這獎金無疑是比巨大財富,對他來講這和常人中了百萬彩票差不多,內心狂喜久久不能平複,嘴角不斷呢喃重複著“一萬五,一萬五......”
林大叔微微一笑,他對明修的反應好似已經有所預料,畢竟這是一個剛打贏就急不可耐向他索要錢財的人。他見明修不再問話又見一旁的周佟顯出的不耐煩,便不敢再度耽擱,輕咳一聲開口說道:“請選手準備,比賽正式開始。”
隨著他一聲落下,觀眾的情緒也被點燃,一潮高過一潮的聲浪響徹在這個地下賭場。
而此時擂台上方二樓,有一個妖嬈嫵媚的女子憑欄向下眺望,嘴角帶著笑意,看著下方的擂台,準確的說是盯著那正不斷喃喃自語的年青人,嫵媚的眸子中留露出的不是花癡而是興趣,就和女生看到了感興趣的玩偶露出的眼神一樣,隻是她現在的玩偶好像活生生的人。
馮宇京一本正經站在她一米之外,絲毫不敢接近“雷池”絲毫,不過他還是看到了女子眼中的興趣,他有些不明白這個一直都雲淡風輕的青胭姐為何會對那個小子另眼相看,極力促成了這次的比賽對戰。他知道眼前的女子不可能會像那些混夜店的女人一樣僅憑那小子的皮囊就心生愛慕,更何況她背後可是商爺,她也不是那種會因為小白臉而分不清楚局勢的女人。他看不透這個女子,那便禮敬相待保持足夠的安全距離,而且在他看來能獲得這個女子的關注和興趣未必就是好事,成為女人手中的籠中鳥金絲雀是福是禍也隻有那鳥雀可以體會了。
金絲雀?這種東西她葉青胭還真的不稀罕,或者說提不起她的興趣,那些玲瓏剔透閃著光芒的水晶或是價值不菲璀璨奪目的花瓶,這種擺著好看實際毫無作用的東西對她來說真的沒什麼吸引力。這倒不是她從小就生活在炊金饌玉肥馬輕裘的家庭,而剛好相反她從小家裏並不富裕,雖不至於缺吃少喝,但也是生活拮據,一年到頭鮮有新衣,看著周圍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錦衣玉食,她沒有生出任何嫉妒的情愫,甚至是羨慕都沒有過,因為在她的心裏早就覺得這些東西自己遲早都會有的,完全沒有羨慕的必要。隨著她慢慢長大,便如同盛開了的鮮花,即使衣著樸素也遮蓋不了那漸漸透出的美麗,追求她的人如同過江之鯽多不甚數,其中不乏很多家世顯赫的年輕後生,甚至為其而大打出手,而她一個毫無家世背景的女子卻可以在眾多如狼似虎追求者毫發無傷周旋自如,這不得不佩服這個女子的手段。當然這其中也有不少發誓真愛著她的純情少年,她也曾被其中一個少年的真情打動,和他談了近八年的戀愛,但最終她還是離開了他,和那位黑道大佬商擇在一起了。曾經嫉妒或羨慕她的女子紛紛表明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大有用情不專始亂終棄女版陳世美的意思,而這位被唾棄的女子甚至連反駁一句的心思都沒有,對她而言青春有一場單純的愛情已經足夠,她並不打算一輩子都為其買單,含著金鑰匙的紈絝和純情的青年都不是她想要的,即便她對後一種會更有好感度,她要的必是那種胸懷大誌身負實力敢打敢拚之人,而這位商爺現在勉強符合她要求。隻不過現在她似乎對台上那個深藏不漏的小子更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