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兩個女孩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半左右了,深秋之時夜來的更早一些,墨色已經籠罩了整個豐州城。
臨行前兩個女孩都頗為不舍,都說好不容易來了一次,為什麼不多呆一段時間,明修隨便編了個理由,沒有將自己真實的想法告訴她們,不然他被人偷襲用車撞的事情也要抖出來,徒增兩個女孩的擔心,這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而這次來到這裏最大的收獲便是這兩個女孩可以和睦相處,他夾在中間便不是那麼為難了。所以他這一次走出豐州大學,難得感到一身輕鬆,仿若壓在自己心頭的其中一座山已經去掉了,不由深深吐出一口氣,登上了公交車.
......
金龍酒店位於在江邊一隅,是這周圍最為凸顯豪華貴氣的建築了,平日裏皆是人來人往,門庭若市,但是今天卻有些不同,整個酒店除了一些工作人員外,門前和大廳裏三五成群分成了很多個小團體,清一色的男子混混,但是這些小團體之間卻在相互打量,輕藐對視,大有一言不合就會發生群毆的態勢,隻不過每個人都是煞氣十足卻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看來已經被上麵的人交代過不可輕舉妄動了。
與一樓大廳嘈雜喧鬧之聲不同,此時在金龍酒店的二樓安靜的有些異常,眾多的房間空無一人,唯有在一處大型的會議室門前站著幾名身穿黑衣的漢子,神色冷峻警惕的看著四周。而在會議室內的長桌旁坐著五名男子,四名年紀大概都在六十左右的老人,神態祥和卻又不失年輕人的煞氣,或手持雪茄,或低頭看看手表,而他們每個人身後都站著一個身強體壯之人,僅是看起身板就知道不是泛泛之輩。而與這些老人一同坐著的便是那位三十多歲的商爺,而站在商爺身後的一人卻是個其貌不揚個子最多有一米六的中年男人,乍一看和其他幾名孔武有力的漢子有著不小的區別,不過就是因為他的存在,這位商爺才完全沒有為自己的安全擔心。
坐在桌前的幾位,便是在這豐州城道上隻手遮天的幾位大佬,很難想像什麼人可以將他們這些“大人物”聚集到這樣一間房間,而且貌似還遲到了,有幾位大佬麵上已經露出的不耐煩之色。
正是此時,會議室的前門“吱呀”一聲,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獨自一人走了進來,滿臉堆笑衝著在座之人說道:“各位久等了。”來人便是那位薛紀“薛少爺”,他說著便在幾位大佬疑惑的目光當中坐在了長桌的主位。
其中一位大佬眉頭微皺,開口問道:“怎麼會是你小子,大哥呢?”
薛紀微微一笑,衝著他說道:“高爺爺,別激動,爺爺今天不舒服不會來了。”
被稱作高爺爺的大佬,麵上慍色漸現,直接“啪”的一聲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起身便要往外走,而其餘幾位大佬也是應聲而起跟著他起身便走。
可在他們走到門前之時,門外突然竄進來十幾名男子,將他們團團圍住,而這幾位大佬身後的漢子也紛紛站了出來擋在了他們的前麵,一副劍弩拔張的態勢。
“薛小子,你是打算要動我們幾個老骨頭嗎?”高姓大佬回頭向著薛紀說道,語氣中帶著怒氣。
“哈哈,哪敢啊。”薛紀一臉笑意接著又說道:“幾位無論是輩分還是年紀我都該稱你們一聲爺爺,小子我鬥膽在這裏留下幾位長輩,不過是我跟幾位長輩說幾句真心話而已,還請給小子我一個機會,您看商叔叔不就很懂得照顧晚輩嗎?”薛紀說著看了看還一直坐在座位上絲毫未動的商擇。
商擇麵無表情伸手緩緩扶了扶自己眼鏡,心道這小子果真有些狡詐,想利用自己將幾位老人留下,不過此時他又不能無視這個小子,隨即起身向著幾位老人說道:“幾位叔叔還是給晚輩個機會吧,且聽一聽他所謂何事。”
高姓大佬雙眼微閉,片刻之後緩緩睜開,臉上的慍怒也減少了幾分,衝著其餘三位大佬說道:“我們幾個老頭子還是聽一聽吧。”
“也好。”有人點頭應道。
即便幾位都是一方大佬,但這位高姓大佬在這幾位大佬麵前還是挺有威望的。
薛紀衝著商擇微微一笑,麵上一片感激,心裏卻暗罵了一聲“商狐狸”,隨後向外一擺手道:“都出去。”
那十幾名男子便陸陸續續走了出去,而這幾位大佬和商擇又重新落座,場間又恢複了安靜,隻是幾位的麵上都或多或少有些不快,因為他們是因得到薛老通知而來,卻沒想到最後等待他們的是一個嘴上沒毛的小子,怎能讓他們心裏不冒出些火氣來。
薛紀瞥了瞥在座的眾人,輕咳一聲,開口說道:“小子我並不是個不敬長輩之人,這次將幾位長輩請來實際上為了感激幾位長輩為我薛家做出的付出貢獻。”
在座之人眉毛紛紛上挑,心思各異,卻沒有打斷他的意思,皆等著他的後話。
“我薛家重恩,幾位長輩的付出我也常聽爺爺提起,林爺爺在當初江邊火拚之時傷了左臂,韓爺爺也在當時腹部被人連捅兩刀,王爺爺則是傷了眼睛,高爺爺更是替爺爺擋了三刀,在背後留下了深深的刀疤。至於商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