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薛紀便看到眼前一個虛影飄進,心中大駭,手中獵槍“迸迸”連開,火紅的槍火直噴出槍口近一米。隻是虛影的腳步絲毫沒有被阻擋,下一瞬間一股巨力傳出,他手中獵槍直接飛到空中,接著被人一腳踹中腹部,倒飛身後幾米,哇的噴出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明修站定身形,正想上前再次教訓薛紀時,眼角餘光便看得到,房內仍有兩個人,“砰砰砰”一連串的掃射朝自己傳來,密集的子彈宛若鋪天蓋地的蜜蜂。
他心中一淩,整個身子向下一俯,人便貼到了地板上,四肢攢動,便以極不雅觀的姿勢像個蜥蜴般迅速逃離,子彈穿透了地板,留下密密麻麻的孔洞。
明修心中暗罵,這薛紀果然狼子野心,在禁槍令如此嚴厲的中國,這家夥又是手槍,狙擊槍,散彈槍還有ak步槍,有這些熱武器他是想火並搶奪這豐州的地盤嗎?
虧得他神經大條,還能在如此危險的時刻想到這些,他快速摸到沙發旁,拎著一條木椅朝著其中一個槍手扔了過去,而那槍手一驚,也沒看清飛來的東西是何物,手中ak子彈傾瀉,木椅在空中便被撕裂粉碎,木屑四濺。
就在這槍手略一放鬆時,忽感身後有人,如芒在背,冷汗直流,就在倉促轉身的一刻,手腕一痛,ak直接掉落在地上,驚呼未定之時,腰部受力直接被人托舉到了半空中。
明修毫不遲疑,腰部發力,直傳手臂,那個槍手直接被他朝另一個槍手扔了出去,另一個槍手見得分明,哪裏還敢用那一秒撕碎人的武器,可躲閃不及,“嗚呼”一聲,兩個人直接撞到了一起。下一刻,兩人便被一股巨力轟在腹部,直接昏死過去。
這一切不過在幾息之間便已結束,明修仔細的看了看四周,並沒有再感應到有其他人,這才看了看倒在地上喘著粗氣的薛紀。
薛紀看了看昏死的兩人,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竟是從地上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盯著明修。
“哦?”明修微微有些吃驚,薛紀承受了他那勢大力沉的一腳竟仍能保持清醒,站了起來,這薛紀的身體素質或意誌也是超過了常人啊。
薛紀朝旁邊吐了一口血漬,盯著明修,緩緩從身上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開口道:“來吧,想要我的命,來取便是。”
明修微微皺眉,他沒想到這薛紀最後居然透出一絲灑脫之意,片刻之後開口道:“我想你也清楚你我之間的差距,體麵一點,用你的匕首自己了斷吧。”
“哈哈哈,笑話!老子就算是死也要在你身上咬出一絲血來,去你媽的自我了斷!”薛紀咧嘴笑道,露出滿嘴的血跡。
“倒是一條有血性的漢子,不過也是一個沒有良心的畜生,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明修淡淡說道。
“去他媽的小孩子,想要殺我,還他媽的搞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廢話少說!”薛紀惡狠狠的說道,話畢深吸一口氣,雙眼一淩,揮著匕首直奔明修胸膛而來。
明修雙眼微眯,盯著衝上來的薛紀,不躲不閃,隻見得那明晃晃的匕首直接紮在明修的胸膛,不過這二人都沒有太多震驚的表情,隻是薛紀麵上有些不甘,抽出匕首朝著明修的眼睛又紮了過去。
明修伸出右手食中二指直接夾住了匕首,匕首距離明修眼睛隻有一寸便再難寸進,接著食中二指向外微一用力,匕首直接從中間崩斷。
薛紀眼見匕首已壞,沒有絲毫猶豫,宛若明修剛遇到的惡犬,朝著明修的頸部狠狠咬了下去,用力撕扯。明修的身軀連那些尖銳的惡犬獠牙都破不開,何況是人的牙齒,更是徒勞,不過這份誓死也要讓明修流出一滴血的精神除了慘烈之外還有一絲動容。
不過明修本人卻沒有這麼多感觸,肩部猛地一抖,薛紀便被震飛了出去,還沒有飛出幾步,一隻手掌瞬間而至,直接扼住了他的咽喉,“轟隆”一聲,他整個人貼到了背後的牆上。
聲勢浩大,實際上薛紀並沒有受到太大傷害,煙塵落下顯露出了兩人。
“究竟是不是你派人殺我?”明修扼住薛紀的喉嚨冷冷開口道。
從剛剛薛紀的回答,他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忽然有種被人操控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廢話少說,今日死在你的手上隻能說明我實力不如你,要殺便殺。”薛紀毫不退縮的說道。
明修雙眉越皺越緊,他並非是一心想取薛紀的性命,一命陪一命,那個狙擊槍手已死,他也並不想再讓其他人喪命,隻是想讓背後之人有些教訓,可是沒有想到這薛紀如此冥頑不靈,又想到那倒在血泊中的女孩,一股怒氣心中漸生,手上的力氣微微加深,薛紀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極度的扭曲,好似再多一刻便會殞命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