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婦是國際傭兵界最凶名昭著的毒藥之一,同時,也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女殺手的代號。
嚴格意義來講,黑寡婦並不是雇傭兵,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殺手,或者刺客。
趙宇林以前跟她打過幾次照麵,對方從來不跟他交手,所以他不清楚這個女殺手的戰力值如何,但對方殺人的手段與能力,毋庸置疑。
如果說趙宇林在傭兵界的名聲,是靠一次次任務、一次次驚駭恐怖的戰鬥力積累而來的,那麼黑寡婦,則屬於那種全靠殺人殺出來的威名赫赫。
她殺了很多人,最輝煌的戰績,是越過森嚴守衛,成功暗殺掉北非某個小國的元首,並且毫無痕跡。
若非為了拿錢而故意留下那個專屬於她的印記,人們甚至連那位元首幾時死去命喪誰手都不知道。
趙宇林對她有強者之間的欣賞,但更多的,是不共戴天的憎恨——他曾經有兩個兄弟,都因那個女人而死。
一個死於黑寡婦之毒,一個死於黑寡婦那把據說名為粹楓的神秘刀刃。
握著陳思瑤的皓腕,趙宇林臉色陰晴不定,然後接下來的一分鍾,他做了三件事情。
第一件是替陳思瑤驅毒,第二件是給風老頭打了個電話。
第三件事,還是打電話,號碼是一段很長的數字,粗略看去大約有三十幾位那麼長。
天快黑的時候,陳思瑤呼吸聲漸漸清晰,睜開了眼睛,趙宇林則已經離開小屋,返回竹溪園別墅區。
“啊~怎麼這麼難受!”
陳思瑤口幹舌燥,抓起床頭櫃上的水杯,仰頭一飲而盡。
還是覺得不夠,便艱難起身走進客廳,坐在飲水機旁足足喝了六杯,唇齒喉舌間的燥意才有所緩解。
這時候,她終於意識到了什麼,看著手中的玻璃杯凝神思索片刻,起身回到臥室打開燈,看見了床頭櫃上放著的感冒藥。
“這個混蛋,說好了早上送來,害得本姑娘病得這麼重,等我好了我跟你沒完!”
有氣無力地倚在門框上,身體的虛弱,絲毫沒有讓陳思瑤的火爆脾氣變得柔和。
……
從喀布爾飛來的航班降落在燕京首都機場,機艙裏走出許多乘客,或是旅人或是行商,行色或是匆忙或是閑散,各不相同。
五個年歲相近的少年人結伴而來,三男兩女,看上去都是亞裔麵孔,青春活潑,打扮得很有潮氣也很有朝氣。
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群家境殷實的大學生,搭夥出來旅遊的。
“老大的國家,空氣不太好啊。”
五人中個子最高的男生摘下墨鏡,模樣二十左右,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然而言下之意,他其實並非華夏人。
“很早之前就聽說燕京霧霾嚴重,不過遠遠的,我就聞到一股繁華的味道,重要的是,這裏好像真像別人說的那樣,挺安寧的,我很喜歡。”
另一名男生臉上掛著懶洋洋的笑容,頭發微卷,比剛才的男生稍矮一頭,但也是一七五的標準身高,其實不矮。
關鍵在於他有著當下審美最為推崇的身材比例,兩條大長腿很是惹眼,加上雪白細嫩的皮膚和陽光溫暖的五官,笑起來神似某位電視裏的半島歐巴。
料想,這樣一枚小鮮肉,放進會所裏應該會成為很受富婆喜愛的頭牌麵首。
“薇薇,你覺得呢?”陽光男生轉頭,目光落在隊伍中穿著白色涼裙的妹子身上。
膚白貌美氣質佳,說的便是這位白色涼裙的妹子,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那條簡約到極致的涼裙,實際上是某小眾奢侈品近三年唯一一款新品,價值不菲。
所以,她貌似還很有錢。
準確的說,是特別特別有錢。
“隨你們怎麼說都好,總之,有老大在的地方,我都覺得山清水秀。”薇薇較為冷淡地回了一句。
剩下的男生跟女生,是一對情侶,相互挽著手,男生對小鮮肉調侃道:“阿滿,薇薇對老大那可是情有獨鍾,你沒有希望的。”
挽著手的女生頗有夫唱婦隨的意思,歎息一聲,幫腔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阿滿似乎並未受到打擊,鬥誌昂揚道:“我不管,我一定要讓薇薇這個小富婆包養我!”
叫微微的女生仍舊淡幽如蘭:“沒興趣。”
……
趙宇林被大小姐禁足了,晚飯上孫樂靈氣焰很是囂張,命令他以後過了晚上十點都不準出門,否則她就要出去跑步。
趙宇林苦悶地嚼著一塊雞骨頭:“哪有用自己的安危來威脅別人的?”
孫樂靈蠻橫道:“我不管!反正你不準再半夜出去。”
冷寒霜站在餐桌旁,看著自己小師弟的樣子心裏偷笑,無法無天的小林子,敢在瘋老頭碗裏下瀉藥的小林子,終究也落到了受製於人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