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哪兒了?腿嗎?前陣子腿傷不是才好麼,這次又受傷了?你可真不讓人省心!”
孫樂靈就跟一個老媽子一樣,一把掀開趙宇林身上的被子,看到他的右腿又被包成了粽子。
“怎麼了這次?嚴不嚴重啊?”孫樂靈在腦袋裏構思了一下剛才下手的位置,發現剛好掐在了趙宇林腿上的紗布上,頓時一陣內疚。
看著孫樂靈真心擔心自己的神情,趙宇林心中流過一陣暖流。
“沒事,你來了我就不疼了,來,讓大爺親一個吧,估計我立刻就能參加奔跑去!”趙宇林難得跟孫樂靈打趣,孫樂靈也霎時間忘了剛才他和陳思瑤的曖昧不清,翻了一個白眼嘴裏小聲嘀咕了一句:“流氓!”可是臉上卻還是笑開了花。
嘿!這單純的小姑娘!
自從孫樂靈爸爸過世之後,孫樂靈被迫管理孫氏藥業集團,不得不被逼著成熟,可是趙宇林卻看在眼裏,當初的孫樂靈是個多麼單純的姑娘,商場的爾虞我詐絕對不適合她。
不過每個人天生就有自己的使命,就像趙宇林一樣,雇傭兵也並不是他想成為的職業,可是他也必須在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既然他們都無法改變命運,也隻能服從它。
夜深人靜的時候,趙宇林一個人在病房裏睡不著,看著窗簾縫隙裏隱約透進來的月光,趙宇林突然想起跟暗元對戰,使用孽龍邪劵時,心中的那股爆扈之氣。
不知道應該怎麼解決這個棘手的事情,曾經好幾次都差點控製了他的心智。
如果瘋老頭在的話,或許能想出辦法來吧。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迎來了第二天的太陽,還沒睡醒,趙宇林就被曹甘鏡的電話吵醒了。
“天譴,你昨天帶回來的那個醜東西醒了。我用盡了威逼利誘,還用了點刑具,可這家夥就是油鹽不進,什麼都不肯說,隻說要見你。”
“我草,還是個難啃的硬骨頭!”趙宇林的睡意被驅散了,翻身就準備下床。
右腿已經感覺不到疼了,隻是打的石膏有點礙事。
現在他的身體被孽龍邪劵改造得很結實,趙宇林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好像超人附體了一樣。
“大夫!我要出院!”
有孫樂靈出門,那些阻攔趙宇林出院的大夫和護士都紛紛閉了嘴。為了不引起恐慌,趙宇林並沒有證明自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依舊打著石膏坐著輪椅出了院。
坐上車趙宇林就把石膏給拆了,郝連靈運的傷勢比較重,更沒有趙宇林的身體素質,所以隻好在醫院裏悶著。不過也正好借著這次機會,郝連靈運跟何子沐兩個人好好膩歪了幾天,好洗刷昨晚郝連靈運以為自己差點完蛋了的驚嚇。
趙宇林見到暗元的時候嚇了一跳,這家夥本來就夠醜的了,現在臉上的那些刀疤更是不知道怎麼弄的變成了紅色,原本就枯瘦的臉和身體,這下更是顴骨吐出,整個臉頰都凹陷進去了,看起來就好像風燭殘年即將入土的老人一樣。
“我去!他怎麼變這樣了?你下手可夠狠的了啊!”趙宇林用手肘懟了懟曹甘鏡揶揄道。
“你可別給我貼金了啊,我可沒這麼大的本事,他那個腦袋據說是你的傑作!”曹甘鏡不滿的動了動手臂,回了趙宇林一下。
呃?這麼嚴重麼?
趙宇林倒是沒想到,昨晚用了孽龍邪劵對付暗元,竟然把他打得這麼慘。他記得自己隻是踩了暗元的後背一腳……
不對,等他抬腳的時候好像看到的是暗元的頭……
不管了,就算是自己弄的吧。
“我來了,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我覺得你還是在臨死前把你們組織的內部結構告訴我們的好,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在閻王爺麵前也能給自己說句好話,不至於下地獄。”
趙宇林不再糾結到底暗元是怎麼變成這副模樣的,把目光轉移到這個已經奄奄一息的,暫且稱之為“人”的身上。
暗元聽到趙宇林聲音的時候就疲憊的睜開雙眼盯著他看過去,見他終於跟自己說話,混沌的眼珠故意睜了睜,嘴角輕扯,似乎連咧個嘴的動作對他來說都是奢侈的。
“他說不了話了?情況這麼嚴重了麼?”趙宇林扭頭問曹甘鏡,曹甘鏡也納悶的搖搖頭。
“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他還能說話呢,難道是歇了這麼會兒功夫,反倒嚴重了?早知道我就再逼問他一會兒好了,至少挺到你來啊!”曹甘鏡歎口氣搖著頭,拍了拍趙宇林的肩膀轉身出了這間密室。
一個都要死了的人有什麼好看的,曹甘鏡可不想讓這醜八怪記住自己在他臨死之前還逼問過他的事,省的以後做鬼了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