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冰很好學,無非就是適應不同的平衡感,對於趙宇林這種僅僅騎過兩次哈雷過後,就敢在戈壁灘上跑得飛起的貨色,適應能力和平衡感都不是問題。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才,但駕馭滑板鞋真的很輕鬆。
穿上鞋子幾分鍾後,趙宇林便在年代廣場上飛奔起來,身法飄逸,駕輕就熟,使得孫樂靈和陳思瑤一度懷疑,這貨不會滑旱冰壓根兒就是裝的。
“我的滑板鞋,與眾不同最時尚,回家的路上我情不自禁,摩擦摩擦……”
鐵血如狼的天譴兵王像個得到新玩具的孩子,樂不思蜀,一邊滑行一邊嘴裏哼著今年傳唱度極高的一首歌,似饒舌非饒舌。
一直玩到天黑,玩出了一身臭汗,才被孫樂靈和陳思瑤合力拖回竹溪園。
回家的途中他接到一個來自網絡撥號的電話,魯滿打過來的,告訴他曹甘鏡已經提前結束手頭的事,抵達燕京與眾人彙合。
趙宇林想了想,掛斷電話,轉頭看著孫樂靈。
大小姐仿佛心有靈犀,看著窗外目不轉睛問道:“今晚又要出去?”
“有事,把你送到別墅,調頭就要走。”趙宇林答道。
“去吧。”
孫樂靈沒有胡攪蠻纏。
“好。”
趙宇林點頭。
“去之前先吃點東西墊肚子,然後再吃一次藥,別出事。”孫樂靈又吩咐道,大概是這一天跑得太累,不太願意蹦躂了,現在的她出奇的安靜。
“好。”
趙宇林仍然隻是點頭。
車子進入竹溪園回到別墅,趙宇林如言在冰箱裏找了幾塊麵包,就著溫牛奶吃下,接著再服了一次止痛藥。
孫樂靈的囑咐並非瞎擔心,對於男人而言,私密部位的疼痛,或許對生活影響不大,但對某些劇烈運動或者搏鬥,影響很大。
她是醫學生,懂這些道理很正常。
沒閑聊,趙宇林吃完藥便轉身出了別墅,照舊步行到別墅區外,駱陽的牧馬人已經等候多時。
“曹甘鏡呢?”
趙宇林上車後問道,幾個小弟小妹當中,除了已故的小海,就數曹甘鏡最黏他這個老大,暌違已久的重逢,那家夥應該迫不及待見到自己才對,居然沒有跟駱陽隨行一起來接他。
“他來不了,肚子裏的子彈剛取出來幾個小時,強撐著坐飛機來華夏,到了酒店就扛不住了。”駱陽說道。
趙宇林眼神微動:“那家夥平時隻接一些私家偵探的小活,為什麼會中彈?”
駱陽拍拍方向盤,說道:“一言難盡,總的說來就是遇上以前的仇家了,保住小命就已經萬幸了,這次來燕京其實是逃過來的,不然也沒這麼快。”
趙宇林思索片刻,問道:“清子怎麼說?”
小團體裏兩個學醫的,駱陽專攻藥劑研究,海清子則是主攻醫療。
“沒有大礙,傷後修養不好,出現了輕微的感染,現在在酒店裏發著高燒,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駱陽皺了皺眉,“不過老哥想讓他查那幫人的底細,可能要耽誤了。”
趙宇林神情略顯深沉,說道:“無妨,養傷要緊。”
人算不如天算,曹甘鏡遭遇仇家受了傷,這是意料之外。雖然燕京的局勢看著差不多到了水深火熱的境地,但出了變故誰也沒辦法,焦躁無益。
往後他對孫樂靈的保護,隻能更加小心謹慎。
托曼斯酒店距離竹溪園並不遠,牧馬人輾轉進入市區,駱陽給了趙宇林一張紙,是海清子列的一份清單,上麵是曹甘鏡需要用到的藥物,普通的藥店裏買不到,要從特殊渠道搞。
“這次輕裝簡行,這些藥我都沒有。”
駱陽有些焦慮,問道:“老哥你來燕京的時間也不長,能想到辦法嗎?”
傷口感染發燒的問題說嚴重也不嚴重,但說小也不小,沒有藥物治療還是會死人。
去醫院是不可能的,畢竟是槍傷,容易引來特殊關注。並且不同於趙宇林上次眾所周知的見義勇為,曹甘鏡來得匆忙,護照入境證之類的東西都沒有,是混進貨機來的燕京,算偷渡者。
“這個好說。”
趙宇林掃了一眼清單上的藥品名目,常規藥店裏是不好找到,不過孫崇嶽麾下的孫氏集團,可是個現成的製藥公司。
他撥通了孫崇嶽的電話,原因理由沒有多說,直接問對方有沒有這些藥,對方說有。
“去騰龍路。”
給駱陽打了個手勢,駱陽會意,牧馬人便朝著某個方向駛去。
……
想象中的久別重逢,變成了一個昏睡一個擔憂,趙宇林給曹甘鏡診了脈,情況不算太糟糕,隻是一直到他準備離開酒店的時候,曹甘鏡都仍然沒有蘇醒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