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吉普賽女人這樣說,孫樂靈當即感到後背一陣發涼,下意識的就朝身後看去。
什麼都沒有。
“喂,你別以為你這樣說就能唬人,你難道是陰陽眼嗎?如果你真有本事的話,那就讓我也看到他,這樣我才能相信你。”孫樂靈聽說父親就站在自己身後,剛開始還有些害怕,可是很快就被一種憂傷和氣憤取代。
如果這吉普賽女人是個騙子的話,孫樂靈絕不允許有人拿她父親說事。
可是如果這女人真能讓自己再見到父親一麵的話,孫樂靈自然是一百個高興的。
“你想見他嗎?我問問看。”吉普賽女人點了一隻香,然後抬頭朝孫樂靈身後看去,嘴唇蠕動著念著什麼,看起來還真像她身後就站著什麼人一樣。
“你父親說他不想嚇到你,讓你不要見了。”
果然這女人編了一套說辭糊弄她!孫樂靈心想,嘴裏也跟著嗤笑了一聲。
“我告訴你,不管你是不是打聽過我的來曆,你這家鋪子都別想繼續幹了!你就是一個騙子!”孫樂靈說完起身就要走,吉普賽女人也沒有攔她,反而輕笑起來。
“我的店開不開倒無所謂,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急著走,因為你身邊的人最近要有大麻煩。”吉普賽女人笑了幾聲後說道,成功阻止了孫樂靈邁出的步子。
“你什麼意思?”孫樂靈忽然想起趙宇林來,最近他總這麼神出鬼沒的,或許是碰上什麼麻煩事了所以才沒告訴自己的麼?
“我看到你身邊有黑氣圍繞,說明你或者你親近的人最近要有生命危險。而且一般死去的亡靈不會留戀人間,更不會輕易現身,你父親現在在你身邊也好像是有話要告訴你,隻不過你看不見他,也聽不見他說話,不過我可以幫你轉述。”吉普賽女人緩慢的解釋道。
孫樂靈皺眉聽著想著,直視麵紗後麵露出的那一雙眼睛,想從這裏看出一絲欺騙的影子。
這雙眼睛很大又有神,眼睛周圍的妝畫得很濃,突出眼窩的深邃和明亮。
孫樂靈盯著這雙眼睛看了很久,卻沒發現吉普賽女人有一絲閃躲或者逃避,那眼神裏有寡淡和無所謂,不過沒看出欺騙來。
“那你來說說看,我父親要告訴我什麼話?我倒要聽聽你還能編出什麼花來。”孫樂靈沒有離開,繼續坐下來對吉普賽女人說道,原本一點都不想聽她胡說的,可腳步卻怎麼樣都抬不起來。
吉普賽女人又抬起頭目視遠方,朝孫樂靈身後看去,嘴裏喃喃念了半天才說話。
“你父親說,他有危險,這危險很容易引火燒到你身上,讓你最近不要跟他走太近。”
“他?我父親有危險?”孫樂靈聽得有些納悶,難道是她爸爸的墓地風水不好麼?
“不,不是你父親,是一個男人,一個很厲害的男人,他……是你的愛人?”吉普賽女人頓了頓後,緩緩說道。
孫樂靈聽這女人說完身子跟著晃了晃,腦子裏一下子想到趙宇林。
或許是擔心則亂,孫樂靈也不再去推敲這女人怎麼會知道趙宇林,而且也沒有一點防備心理,隻要說到趙宇林有危險,孫樂靈就慌了。
“胡說八道,他有什麼危險?”孫樂靈故作鎮定,可是臉上不安的神色卻出賣了她。
孫樂靈不知道自己已經中了人家的套子,再怎麼嘴硬,都已經被人套取了信息。
這些算命占卜的人都是一邊詐一邊蒙的,說對了多賺錢,就算是錯了,也給自己留了退路,話不說死,怎麼樣都能圓回來。
“先別急,我先看看。天呐!我看到這個男人渾身是血,身上還有好多傷疤,他做的是一份賣命的工作!等等,我看到了什麼?我的天!這個男人前一陣子殺了好多人,這些冤魂都要找他索命!”吉普賽女人突然渾身顫抖著低下頭念著什麼,身體也抖得很厲害。
“你快走吧,你男人簡直就是一個惡魔!我才不要幫助一個惡魔呢!這是惹禍上身!”吉普賽女人擺擺手讓孫樂靈趕緊離開,可是孫樂靈一聽女人的話,當時就急了。
沒有錯,雖然趙宇林和曹甘鏡都沒有告訴孫樂靈上次的任務是什麼,可是赫連靈運這個大嘴巴卻在私下跟何子沐吹噓過趙宇林的英勇來著,那天聚會何子沐借著上衛生間的時候跟她講了趙宇林做的事,說的好像就是殺了百好幾人似的!
聽何子沐提起的時候孫樂靈確實被嚇了一跳,可是一想到赫連靈運總是嬉皮笑臉的開玩笑,就以為這隻是他誇大其詞的酒話,隻能騙騙何子沐這樣的小女人,孫樂靈倒是一點都沒相信,隻當聽了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