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我們從來都是比賽第一,與競爭對手何來友誼一說?”李清和揚聲道,話裏帶著幾分笑意。
他的話落,李清和隨即附和,“就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誰輸了就得受到懲罰,這才是我們的玩兒法!夫子您第一次參加這些活動,您不懂。”
百裏卿淡漠的看著他們兩兄弟,不由揚了揚唇角,“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規則倒是簡單直白,她倒是挺喜歡的。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你們都回去收拾東西,明日一早在蹴鞠場集合。”她說完,便迫不及待的步出教舍的門。昨晚睡得太晚,她現在急著回去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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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很快便過去了。
清晨的第一縷光灑下,皇月書院的蹴鞠場便聚滿了人。一個個學子身上穿著素白的勁裝,遠遠看去,就像一筐筐白蘿卜。
百裏卿與澹台潽停在花堤上,那女子身上也穿著素白的勁裝,長發高挽,露出白皙的脖頸,看上去英姿颯爽。
“澹台玢沒有找你麻煩?”男子溫沉的嗓音問道,語氣中夾著幾分疑惑。
他這一提醒,百裏卿也忍不住蹙起了眉頭。目光幽幽的收回,落在身邊澹台潽身上,她道,“你說皇上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又將澹台玢送回來了?”
“連你都猜不到,我又如何能猜到?”澹台潽淺笑,目光微抬,遠遠望去,眸中閃過一抹深邃的光。
百裏卿撇了撇嘴,嘟囔,“那不是你父皇嗎?你應該比我了解他才對。”
澹台潽默了,唇角的笑斂起,麵色有些凝重。
好半晌,他才幽幽的轉目看向百裏卿,一本正經的道,“皇室中,又有誰真的了解誰。”那語氣深沉,話意也深。百裏卿聽得一愣,而後扭頭看向他,看了好半晌。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對我隱瞞了什麼?”
“什麼?”那男子愣了愣,淺淺一笑。目光溫沉的落在她身上,似水一般將她包裹。
百裏卿與他對視,半晌她率先移開了目光,“好吧!沒什麼。”她知道的,身為皇室中人,多少有些不能說與人聽的秘密。而百裏卿不急於去挖掘,她有些害怕真正的摸透澹台潽這個人。現在的感覺很好,至少對她來說,很好。
“在山裏行事,要多加小心。尤其是澹台玢,多個心眼,好生提防。”澹台潽也沒再多說什麼,他隻是淺淺笑著。這也是他之所以喜歡百裏卿的原因,總覺得她不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知道分寸,也知進退,識大體。
總的來說,她的表現,總是超出他的想象。無端的吸引他的目光,進而慢慢的迷戀上她的特別。
澹台潽的話,百裏卿也放在了心裏。他說的沒錯,雖然澹台玢回來,一聲不吭,也沒有什麼大的動作。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回來參加野營,指不定到時候會發生什麼。
大部隊出發的時候,天色已大白。順著雲泥山往下,爾後又往旁邊的青峰山上攀爬。一進了山裏,太陽便被遮去了。茂密的林葉灑下陰影,使得大家涼爽不少。澹台潽是由人抬著前進的,百裏卿發現,澹台潽所管轄的天字班,相當安靜。整齊有序,有條不紊。